秦霜七的目光變得低沉了下來,原來,這一切都隻是李汀在故伎重施,在二十年前,因為這個的元首的選擇,把自己的父親逼迫到了困境,這才讓自己的父親無處隱藏,最終毀在了李汀的手裏。那麼如今,李汀是要用同樣的辦法,把自己逼迫到同樣的境地嗎?
許久,秦霜七淡冷道:“那現在呢?我父親是否還背負著叛亂的罪名?”
許千石搖頭,道:“並非如此,在你父親失去蹤跡以後,傳出他已經逝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沉冤招雪,恢複了名譽,而他跌宕起伏的一聲,也成為了世人傳頌的奇跡…”
“是這樣嗎?”秦霜七一臉的漠然,心中卻是冷笑,直到自己父親滅亡的那一刻,世人才想起曾經為這整個國家的豐功偉績,但是,有誰會對他有一絲的愧疚心理呢?不,沒有,秦霜七相信這一點,自己父親的死,除了他秦霜七來親自雪恥,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的悔悟到自己的錯誤,就連那個所謂的元首也是如此。
如果是這樣,那麼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沒有任何人體會過自己父親心中的委屈,雖然強者不需要同情,所以,母親選擇了避世,她不讓自己看清這段仇恨,寧願讓這段仇恨成為父親永生永世的夢魘,也不想再去延續它…
可是,越是這樣,秦霜七心中所堆積的恨意卻是越深的,直到此刻,秦霜七有一種衝動,那就是他要屠盡全天下曾經嘲笑過自己父親的人,屠盡諷刺秦十四這個名字的人…
“屬於他的榮譽倒是歸還了他,但是他的辛酸,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夠知曉呢?”許千石搖了搖頭,低了下去。
評價一個人,是看一個人的一生,秦十四短暫的一生,但他的事跡卻倒也夠讓人品頭論足的了。
秦霜七微微回過神來,目光落在許千石的身上,不由得道:“那這一次,許將軍是否還是會像以前那樣,保持中立的態度呢?”
從秦霜七的話語中,許千石聽得出一絲疏遠。
許千石隻是搖了搖頭,道:“那可不一定了,因為,現在的局勢,可不僅僅是衝著你,李汀做著什麼樣的打算,你也應該清楚吧,他是我最大的政敵,我若保持中立,你覺得李汀會善罷甘休嗎?”
秦霜七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了起來,凝視著許千石,情況的確如此,如此說來,許千石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了,如果說這一次許千石的勢力已經整軍待發,那麼這會代表什麼呢?
秦霜七突然把玩起桌子上的棋子,沉沉一笑,道“許將軍,會被逼無奈,對我兵戎相見?”
許千石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並搖頭,道:“如果我真要對你挑起戰爭,若是我說出這句話,那不代表我很愚蠢嗎?誰不知道你秦霜七的修為已經達到堪稱恐怖的地步,我對你說一個不字,你要在這裏取我老命,那豈不是輕而易舉?”
秦霜七聳了聳肩,看了衛天雪一眼,淡笑道:“我哪敢,有你們飛鷹兩大高手在,我怎麼敢放肆呢?”一抹邪魅的笑意掛在嘴角上,看起來對高傑與衛天雪兩個人的存在,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衛天雪緊咬著雙唇,紅紅的唇微微泛了白,因為秦霜七的這個目光,又讓她想起了那段時間始終讓她無法忘掉的一幕,因為那件事情,曾經有過很多人都以為自己被那個男人輕薄了,這讓她的顏麵已經徹底的掃地了。
許千石聞言嗬嗬一笑,別有深意的看了秦霜七一眼,搓了措手道:“現在,我給不了你答案,是對你兵戎相見,還是要保持中立,這還不能對你說,不過相信很快你應該會知道了我的想法了…”
秦霜七的目光越發深沉了起來,從許千石的眼神裏,他看到的似乎是一種很確切的答案,秦霜七好像讀懂了一些。當下,秦霜七點點頭,微笑道:“那好吧,不過我相信,許將軍的決定,一定不會令人失望的對吧…”
就許千石對於自己的信任,秦霜七相信…即使曾經他們之間有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他們仍然不會成為真正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