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秦霜七已經平靜下來,當他重新思考著那天鄧殿甲出現的時候,秦霜七突然發覺,事情似乎並非他親眼所見的那般,表麵上看起來鄧殿甲似乎隻是單純的為了慕容月琳才找上自己。不過仔細一想,秦霜七卻發現事情遠沒那麼簡單……
實際上,鄧殿甲的神秘程度,遠非他自己能夠想象的,他有著那麼多的身份,既能夠走進慕容霸天的視線,又能夠走進靜幽的實現,足以說明,鄧殿甲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神秘身份,總之,在他的背後,絕對有一個支持他的龐大勢力。
那麼,自己的身上,究竟有著哪些價值,能夠吸引到鄧殿甲的注意呢?莫非…是自己身上的羊皮卷?
秦霜七自嘲的搖了搖頭,這一點似乎並不太可能,他擁有羊皮卷的事情,是極少部分人知道的,他本來就沒見過這個神秘的男人,與他素不相識,他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的身上會隱藏著如此驚世駭俗的東西呢?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秦霜七便沉睡了進去。
不知不覺,又是一天的光陰過去了,這一日,玄音殿之上,靜幽獨自坐在竹藤椅上,手上翻閱著一本名曰帝王冊的書籍。
這本書似乎除了她意外,也就隻有秦霜七見過了,因為這就是第三張問世羊皮卷的藏匿之處…
閑暇之間,靜幽偶爾會把目光撇向內閣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問外卻響起了扣門的聲音…
靜幽紅潤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龐之上。
其實,在這個人來之前,不等她露麵,她便已經猜到是誰了,這個人便是驚宇流芸…
她太了解驚宇流芸了,她所容忍的事情,絕對不會超過很久,所以,當她說給秦霜七多留出三天的時間,等他清醒,但當時間一過,驚宇流芸就不會拖遝一分。
“是流芸嗎?進來吧。”靜幽平靜的說道,同時將帝王冊緩緩的藏在衣袖之中。
門推開的時候,驚宇流芸果然走了進來,隻是此時的驚宇流芸並不如以往的裝束,今日的她換上了的是一身世俗女子的裝扮。白色的長袖衫,淺藍色的牛仔褲,完全就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女,絕美的俏臉,渾然天成的瑩潤潔白的肌膚,似乎這樣的驚宇流芸褪去了一絲清冷,多了一絲屬於女子的暖人氣息。
雖然如此但在她的背後卻背著一柄細長的長劍,雖然裝束簡單帶著暖意,但在她的神情間,卻隱隱暗藏著一股寒冷的殺機。
“流芸?你這是怎麼了?”靜幽似乎有些疑惑的問道。
驚宇流芸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清冷的聲音道:“閣主,今日來,我就是要給秦霜七了斷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親手把他埋葬。”
“哦?你把他埋葬?”靜幽似乎有點意外的樣子,隨即又含笑道:“你什麼時候要對他這麼好了?除魔衛道,這是你從你的師傅的身上繼承下來的精神,你可不曾有過如此慈悲的時候吧。”
驚宇流芸微微凜然,目光緊鎖著靜幽,俏臉上有著深沉的沉靜。
許久,幾個字才從她的口中吐出:“他,不是魔…”
聞言,靜幽眉頭一挑,“不是魔?那你殺他,豈不是違背了正義之道,濫殺無辜了?”
驚宇流芸緩緩走了過來,平淡而又優雅的坐在了靜幽對麵的位置上,整個清音閣,晚輩之中能夠如此無拘無束的,也許也就隻有驚宇流芸了。
“他不同,雖然他不是魔,但他卻是介乎於正與邪之間,他的存在,比一個真正的魔要可怕的多,更重要的,這也是他的宿命,既然我們是宿敵,我就應該對他仁慈一些。”
靜幽突然莫名深意的笑了起來,從竹椅上站了起來,氣定神閑的走到陽光落下的地方,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
“你簡直和你的師傅當年的樣子實在太像了,正義固然重要,可就是太固執。”
“此話怎講?”驚宇流芸皺眉問道。
“你們以為自己都是身負天下,在這人世間揚善除惡才是正義之道,但在你們的心中,你們覺得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什麼又是邪惡?”靜幽的話語越來越鋒利了,似乎在其中蘊藏著硝煙的味道,然而,這顯然,卻絕不僅僅針對於驚宇流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