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灰白色的眼仁中,一抹妖異紫光一閃而沒,接著他大手一揮,超強的力量竟然就那麼將楊申的身體擊飛,並鑲嵌在了另一扇的牆壁之中。
雖然說楊申因此而重創,但他卻躲過了羅雲的致命一擊。
“嗡!!”
一道連聲轟鳴,那道黑線落在了地麵之上,一道手掌寬,深不可測的溝壑頓時浮現了出來。
讓人吃驚的是,地麵上竟然在冒著騰騰的黑氣,仿佛是被腐蝕了一般,很難想象,如果楊申被這樣的攻擊集中,那麼此刻的他,將會是怎樣一副淒慘的狀況呢?
“嗬嗬,徒弟,你下手這麼狠,難道就不知道給楊家主一點麵子嗎?”鍾炳烯一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聞言,羅雲淡然一笑,從容的走了回來,並收起了絕殺黑刃,點頭,道:“師傅教訓的是,隻是希望方才在下這無意之舉,楊家主您要海涵啊!”
楊海在心中冷笑,要不是因為他怕自己因此而不再與他合作,那麼楊申在他們的麵前完全就是狗命一條,根本就不值得挽救罷了。
不過,既然楊申都已經敗給了秦霜七,那麼他對楊家的用處也已經沒有了,他還為了他得罪羅雲做什麼?隻要能殺秦霜七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那麼他付出什麼代價,楊海都不在乎了。
當下楊海擺了擺手,淡漠道:“是我屬下冒犯你們,就算你們殺了他也不為過。”
聽到楊海這麼說,楊申的心頓時心如死灰,杵在地上的手,狠狠的攥起了拳頭,到最後,又緩緩的放鬆開來。
曾經他們楊家救過自己一命,這麼多年來,他都是以身賣命,償還他們對自己的恩情,也許,他為楊家付出的那些,早已經足夠了他償還那些恩情的了。
既然如此,如今楊海已經絕情到這個地步,那他還有什麼必要死皮賴臉的替他們楊家賣命了呢?
這時候,楊海緩緩的站了起來,先是冷漠的看了楊申一眼,冷哼一聲,緊接著對羅雲道:“好,隻要貴家族能夠幫助我鏟除了秦霜七,我定然會全力以赴與你們一起攻打驚宇家族,而且絕不貪圖你們一分戰利品。”
得到了楊海這樣肯定的回答,羅雲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俊邪的臉龐上麵有寫滿了得意之色。
“很好,我就知道,我也楊家主絕對是個聰明的人。誰能為誰賣命倒是無所謂的,隻要我們都得到了自己在想要得到的,那就是雙贏的局麵,何樂而不為呢?您說是不是。”
楊海沒有說話,從羅雲奸詐的笑意中,他感覺到了陰謀,可是,他顧不得那麼多了,自己的兒子都被人家殺了,而他堂堂楊家家主卻不敢動人家?這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四方了?
這種事情似乎已經定了下來,鍾炳烯收起了笑容,臉上滿是陰沉之色。
他沒去招惹驚宇家族,但驚宇家族卻屢次的挑釁他,從來就沒有人敢這麼得罪他鍾炳烯,卻被那個女娃娃攪了兩次,這還不讓鍾炳烯動怒那就怪了。
另一邊,恬靜的曠野之中,偶爾傳來飛蟲的鳴叫聲音。
秦霜七獨自躺在空地的大石頭上,雙手中舉著那兩張得到的羊皮卷,緊鎖的眉宇間,正在沉思著什麼,此刻的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即將要被驚宇流芸帶走的事實了…
“這兩張羊皮卷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可為什麼,我找不到他們接縫處相連的地方呢?”
秦霜七一邊皺著眉頭嘀咕著,一邊努力拚接著兩張羊皮卷。
憑借著他在黑夜中過人的眼力,就算是對著星空這點微弱的光芒,秦霜七也能夠清晰的將羊皮卷上的紋路看得很清楚。
“嗬嗬,難道非要集全所有的遺失的羊皮卷,才能夠進一步的窺破這上麵的秘密嗎?”
研究了半個晚上,最終研究無果,秦霜七也隻好做了放棄的打算,準備收起羊皮卷。
然而,就當他準備疊起羊皮卷收起來的時候,卻忽然眼睛一亮。
“有門道?”
秦霜七忽然發現,當他將這兩張羊皮卷斜著對上的時候,在兩張羊皮卷上諸多交錯的紋路上,竟然突然出現了驚人的吻合!
“難道…”
秦霜七忽然猛一拍自己的腦門,暗罵一聲笨蛋,他一直都以為這羊皮卷的形狀是正方形,所以才會一直以它對邊殘缺分解的,卻不曾想過用另一種方式拚接。
現在看來很顯然,這兩張羊皮卷接壤的並不是邊,而是角,簡單來說,這就像是一個平麵坐標係上,一個第一象限和一個第四象限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