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七能夠看得出,這古鷹一定是個老實人,而且沒有任何的心機,看起來與當初景田小城中的自己有著相似之處。
不過這一切,就足夠讓秦霜七同情到把李正香交出來嗎?
答案是否定的。
“很抱歉,恕難從命。”
秦霜七這句話就仿佛做出了宣判一般,在這裏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的,什麼霸權的族長,還有蠻橫的族長而已,這些與他秦霜七有什麼關係?
古鷹的神色頓時黯然了下來,他抬眼看向秦霜七,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祈求,在眾人的注視下,古鷹突然跪在了秦霜七的麵前,剛硬的臉龐上充滿了決然,但他就是那麼跪在地上,並且一句話也不說。
但就是這個動作,看在古清水的眼中,卻多出了些許的驚駭,就仿佛沒有料想到古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般。
“古鷹,你做什麼?”古清水突然冷喝著。
古鷹仿佛未曾聽聞一般,就那麼跪在地上,也不去看別人,就那麼直視著秦霜七。
秦霜七眉頭微皺,不得不說,古鷹這樣的行為,使他在秦霜七心中的印象迅速下降了。
因為這麼一個不可能而又下三濫的要求而向自己下跪,簡直就是諾夫的行為。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霜七突然冷然道。
古鷹還是沒有說話,就那麼盯著秦霜七,並且不曾移開目光。
見這古鷹連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秦霜七感到一陣厭煩。
古林歎了口氣,有些愴然道:“古鷹從小就不曾說過一句話,心中的他有著先天的疾病。”
難怪,秦霜七心中了然,與古鷹凝視許久,最後道:“好了,你起來吧,你們的這種要求,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不過我有辦法拯救清水姑娘。”
說著,秦霜七俊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邪魅之色,有些蠱惑人心的感覺,古清水微微一陣愣神,隨即嗤笑一聲,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但是你似乎並沒有這個能力吧,你以為古家寨的族長是什麼人?”
並非他們不相信秦霜七的實力,而是事實就那麼擺在眼前,在秦霜七的身上,他們感覺不到一點內家的實力,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卻對他們誇誇其談的說,他有能力拯救古清水,這在任何人聽來,都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而已。
秦霜七隻是聳了聳肩,微笑道:“隨便你怎麼說嘍,反正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女人讓出來的。”
真是一群野蠻的家夥,不止這個古家寨的族長是,就連古林一家更是,秦霜七對於這些人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
“古林老先生,話已至此,我已經無需多說什麼了,總之你也是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沒什麼事,在下就告辭了…”
說著,也不給眾人答複的機會,秦霜七站起身便向房外走去。
秦霜七知道,如果再不離開這裏,恐怕這些人可就真要使一些陰謀詭計了,在這裏不比北港市,完全封閉的小寨裏,哪有什麼人情可言?執掌法律的就是族長一人,還不是人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呢?”
“爹,難道您就這麼放過這麼一次難得的機會,讓清水去送死?”
古童的父親有些著急了,他也顧不上父親為長輩,語言有些激動的說道。
古林則深深歎息了一口氣,道:“本來咱們就是無理的要求,我怎麼可能跟人家來硬的呢?”
說著,古林抽了一口煙袋,再次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
“爹,我們不能來硬的,那來陰的不就好了嗎?”說話的是那個女人,同樣管古林叫爹,說明她也就是古童的母親了。
這個女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奸詐的氣息,看起來比男人還要陰毒一些。
古林的眼皮頓時睜大,問道:“怎麼說呢?”
古童母親突然走到古林的身旁,兩手插在袖管裏,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可以在那個年輕的男人不知不覺間把他…”
“用劇毒?”
古林的神色一凜,他也清楚了女人的意思,就是趁著秦霜七不防備的時候,把他毒死,那樣一來,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娘,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古清水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