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在家裏這幾天,羅雲會陪你的,這又怎麼是囚困你呢?”
果然,楚雄拿出了這樣的“殺手鐧”,楚榮雪果然目光產生了動搖之色,卻淡漠道:“希望你會履行自己的諾言。
楚雄忽然冗沉一笑,“當然,我不會食言的。”
楚雄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從而走進了一名少婦模樣的女人。
這個女人容貌清麗,並不具有如何的美感,甚至相比於秦霜七所見識到的所有美女中,她隻處於中下等,但舉手投足間卻透露著難以掩飾的優雅之氣質,秦霜七目光望過去,隻搭一眼,便知道這名女子一定修養極高,家世顯赫。
這個女人走進房間裏,正好與即將走出去的出榮譽目光相撞上,看見楚榮雪渾身布滿灰塵,身受輕傷的樣子,眼裏不禁閃過一絲異彩,帶著些許關心色彩的問道:“小雪,你沒受傷吧?”
對於這個女人的問話,楚榮雪則是表現的更加冷淡,但卻沒有表現出什麼刺目的目光。
“謝謝,我沒事。”
楚榮雪的客氣,表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是誰都能感受到其中究竟有多麼的疏遠,在楚榮雪的記憶裏,她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並不是那麼的惡劣,因為她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似乎自從她嫁進來,楚榮雪就沒有和她說過幾次話,就連每天碰上一麵的次數很好。對此,楚榮雪諷刺,並慶幸的是楚雄並沒有給她找了個刻薄的後媽…
這個女人嫁給楚雄後,楚榮雪所見到的是楚雄的地位在北港市乃至華夏都在步步高升,但在他事業越來越達巔峰,卻越是增加著楚榮雪心中對楚雄的怨恨。
她漠視全世界,卻對兩個男人有著存在,一個是她愛慕並信賴的羅雲,另一個則是她怨恨的楚雄。
淡淡的扔下了這句話,楚榮雪便獨自的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屆時,秦霜七就已經猜測到了眼前的情況如何了,現在這個女人,必然就是許千石的女兒,也就是楚雄口中所述的妻子了。
不過看他們兩個相敬如賓,態度都是這般客氣,秦霜七能想象到,或許他們兩個也是因為家族的勢力被而被束縛在一起的人了。
這時,楚雄才將目光放在了秦霜七的身上,秦霜七目光與之對視上,隨即淡漠一笑,便走向了一旁的沙發坐了下去。再見到楚雄,秦霜七在他麵前少了一些尊敬,卻多了一絲從容。
隻是,當秦霜七剛剛屁股落定,往後麵靠上的時候,卻不禁暗哼一聲,後背上撕裂的疼痛告訴他,現在他需要處理傷口了,五十他把目光望向了楚雄。
楚雄對管家使了個眼色,後者便微微頷首,走到了秦霜七的麵前,示意要幫助他處理傷勢。
秦霜七也不做作,直接脫掉了衣服,將後背展露在了管家眼前。
當注意到秦霜七後背的傷勢時,所有人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因為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略微血腥的畫麵,血肉蘑菇的後背,縱橫交錯著數道深深的傷口,裏麵已經發出慈寧宮的顏色,傷口裏夾雜著些許的殘土碎屑,若不在及時處理,恐怕秦霜七就要因感染細菌而丟掉性命了吧。
楚雄皺起了眉頭,走了過來,有些歉然,但同時他卻篤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對他,他選中秦霜七,果然沒有錯,秦霜七的確能夠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楚榮雪的安全,隻這一點,他便已經徹底的信任了眼前的這名男子了。
於是楚雄默然開口道:“謝謝你,這次幸苦你了。”
楚雄的目光很清澈,仿如一汪潭水一般,卻很真誠。
秦霜七卻撇了撇嘴,淡然道:“楚先生不是這種做作的人吧,居然也會對我說謝謝兩個字?”
楚雄輕輕一笑,眼睛盯著秦霜七縱橫交錯著傷口,眼中異彩連連,意味深沉道:“最起碼,也會讓我對得起你身上所留下的這一道道傷疤不是嗎?”
“楚先生很能說笑,嗬嗬…”當管家為秦霜七擦拭傷口的時候,秦霜七忍不住一停頓,接著又道:“若不是留下這身傷疤,我又怎麼頑強的活到今天呢?”
秦霜七這句話看似在說笑,但楚雄卻能夠體會到這句話裏,秦霜七所表露的,是怎樣的驕傲。
正因為秦霜七曾經曆過這些,所以才鑄就了如今鐵骨錚錚的他,此時,或許很多人看到的是他虛浮,華麗的外表,吊兒郎當看似對任何事情都淡然處置,但誰又能夠清楚在這之前,秦霜七是經過怎樣的地獄般的磨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