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這麼看這他在奶奶麵前胡作非為?你這麼做對得起奶奶麼?”
李正香的身體有些顫抖,她狠狠的瞪了秦霜七一眼,向李汀喊著。
李汀複雜的目光看了一眼女孩,深邃的眼眸裏有著些許歉然,不過隨後卻掛上了一臉虛假的笑意,看向秦霜七,柔和道:“沒關係,一場誤會而已。”
眨眼間的那一眾大漢都已經退了下去,隻有眾人麵麵相覷的互相看了看,紛紛都感到驚奇的樣子。
這名青年是什麼人?舉動如此猖狂,李汀卻隻說是一場誤會,這裏有著北港市各界的翹楚,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認出秦霜七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無名之輩,卻連李汀都笑臉相迎……
秦霜七緊緊的把手中的紙條攥成一團紙,而後不著痕跡的藏在了衣服裏,當來到眾人麵前後,他的臉恢複了原本的平靜,看了一眼還在舉著手槍的嚴嶺,淡然道:“都說是一場誤會,還擺著這麼緊張的架勢幹嘛?”
嚴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遂也收起了手槍。
“小七,你剛剛在幹什麼?”李汀眼神望向秦霜七的手裏,繼續道:“你從老太太身上找到了什麼東西?”
秦霜七雙手一攤,輕笑一聲,“沒什麼,叔叔你看錯了吧。”
秦霜七的眼睛瞪得渾圓,似乎撒謊的不是自己一般,單是這份扯謊的自然之色就已經無人能及了。
李汀嘴角輕微抽搐一下,在場的任何人都看見你的動作了,你居然連撒謊都不願意找個比較好的理由。
“小七,這裏是你姨奶的靈堂,她生前對你那麼好,那麼照顧你,而你今天卻在她的葬禮上鬧事,這說的過去麼?”李汀頓了頓,“而且,我都已經很大限度的容忍你了,可不要得寸進尺啊。”
秦霜七嗤笑一聲,“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姨奶生前對我很好,我是很感激的,而且她在我心裏是唯一的親人,所以我才會來參加她的的葬禮,送她最後一程,怎麼可能會來此搗亂呢?”
轉過頭,瞥了一眼正用惡毒眼光看著自己的李正玉,秦霜七微微搖了搖頭,對龍秋兒等人道:“祭奠完該祭奠的人,我們在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了,走吧…”
見秦霜七真的就要轉頭走掉,李汀眸中冷光連閃,英俊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一抹慍怒之色,但卻依舊不怒不火道:“站住,你認為我會讓你這麼輕易的走掉麼?”
周圍的那群持槍的大漢雖然已經被李汀喝退下去,然而卻並沒有走掉,頓時就把持在大廳四周,每人右手都是揣在懷裏,恐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把手槍一般。
秦霜七的腳步頓住,譏笑道:“怎麼了?叔叔莫非還要請我喝杯喪酒?這就不必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還配不上這個檔次。”
李汀的雙全尖尖的握起,有多少年了,從來就沒有人敢與他這麼挑釁著,然而今天這本該被自己殘害的青年卻屢次撩拔他的威嚴,這已經在一步一步的接觸他的底限了。
“想裝糊塗的蒙混過關?小七,或許你還不太了解我吧,我想要追究的東西,沒有幾次能夠逃離我的手掌心。”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剛剛我隻是在整理姨奶的白色布單,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你這麼誤會,我也很為難…”秦霜七的臉上滿是為難之色,就像是真的被人誤會了一般,這份演戲的功底簡直就毫不次於職業的演員了…
其實,本來沒看清這紙條的內容時,秦霜七是不屑於隱瞞什麼的,直接交給李汀就好了,然而,紙張上那一行字卻深深的引起了秦霜七的注意,所以,秦霜七才把紙條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看見。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張紙條上關係到他秦霜七最大的疑問……
李汀眯起了眼睛,看著秦霜七,“就是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雖然說的平淡,但話語間卻陡然迸發出不容抵抗的威嚴,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眼睛透露的殺機。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嚴嶺卻站了出來,毫不避諱的與李汀那道寒冷的目光對視著,不吭不卑道:“李汀,如果你想為難他的話,最好還要考慮一下,這名青年現在是羅雲的人,當然,我們羅老大的身份或許你還不會顧及,但是楚雄,你是不是要掂量一下,才好得罪呢?”
“楚雄?”李汀呢喃了一句,微微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