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翳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因為秦霜七的默認而有絲毫的憤怒,反而卻豪爽的大笑起來,繼而啪啪的起了巴掌。
“嗬嗬,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我很欣賞你!”許多吉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隨手又抽出了一根煙放在嘴裏,被砍掉一隻手腕的薑坤很有眼零件的為其點燃。
秦霜七眯著眼睛,有些看不透許多吉心中的打算,不過無論如何,今天他這條命,自己是要定了,當下秦霜七的眼眸凝緊了寒意,盯著許多吉,拳頭稍微的緊了起來。
許多吉杵了杵太陽穴,似乎在思考一般,“打打殺殺的多破壞氣氛對不?不如我們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一談怎麼樣?”
“吉哥您的意思是?”秦霜七淡淡的問道。
許多吉的臉上掛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這樣如何?你殺我兄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不找你麻煩,而你來我手下做事,我絕不虧待你,你覺得這筆生意劃算麼?”
秦霜七挑了挑眉,明了了許多吉的真正意圖,心中卻是冷笑,或許在以往這種事情擺在自己的眼前的確另自己難以抗拒,然而今時今日不同,他秦霜七早已經擁有了可以曲下許多吉性命的能力,環顧四周,卻沒有許許多多的人,整間房間裏算上他自己也僅僅不過五個人而已,秦霜七看了一眼許多吉,又看了一眼唐藝兄妹。
“我的朋友……”
看出了秦霜七的擔憂之色,許多吉欠聲道:“放心吧,他們兩個隻是被我迷暈了而已,我可沒有動他們兩個分毫呦!”似乎已經看到了麵前這名神秘的年輕男子歸順自己的一幕,許多吉說話也少了一絲顧慮,唯一感到怪異的是,當他在叫自己吉哥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得知他們兩個人相安無事,秦霜七也略微鬆了口氣,盯著許多吉的目光卻變得冷凜起來。
然而,一旁的薑坤卻頓時變了臉色,他慌忙走到許多吉麵前,“吉哥,這混蛋殺了虎哥,難道您就…”
許多吉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別嚷嚷,那個廢物死在這位兄弟手上,隻能怪他沒有能力,怨不得別人…”
“可是我……”
許多吉見薑坤不識趣,頓時從沙發上爆起,一個響亮的巴掌把薑坤抽的暈頭轉向,“TMD!究竟誰是老大!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薑坤被許多吉抽的原地轉了一圈,最後才堪堪坐倒在地上,被許多吉凶狠如毒蛇一般毒辣的眼神盯著,他感覺到空氣似乎都凝緊了一些,當下閉緊了嘴巴,也不敢作何言語了,隻是一雙怨毒的目光看向了秦霜七,自己的手腕都已經被他斷掉,而許多吉非但沒有替自己討回這血債,相反的卻是要極力的討好他,這讓薑坤如何能甘心?
煙在手指上冒著嫋嫋的煙霧,許多吉悠然道:“怎麼樣?這麼劃算的事情,難道你不心動麼?”
秦霜七聳了聳肩,露出一臉的戲虐,“有什麼心動的呢?我隨手就能取你性命,還至於讓你寬容我麼?”頓了頓,聲音變得桀驁,“而且,你不配……”
許多吉的眼角一突,他沒想到這名年輕的男子會拒絕的這麼幹脆,他忽然又把目光打量在秦霜七的身上,欣長的身體,看起來卻有些消瘦,那麼單槍匹馬的他自信又來源於何處呢?難道真如薑坤所說,這名男子真有著神秘詭異的手段,可瞬間取人性命?
不過既然他不能歸屬自己,許多吉也並沒有道理要放他一條生路,“出來吧。”
許多吉的話音落下,從房間的另一處隔間裏,走出來一名容貌約近四十歲左右,滿麵容光煥發的中年男子,眼睛如鷹一般的銳利,一頭幹淨利落的寸頭看起來整潔而犀利,他向這邊走過來的步伐穩健而紮實,看不出絲毫的虛浮,他的身影一出現,便吸引到了秦霜七的目光,他能夠看出來,這名中年男子必然不是尋常之人,從他穩重的步伐上來看,倒像是一名軍人。逐漸的,這名中年男子已經走到眾人的眼前,他向許多吉點了點頭,冷淡的樣子並沒有絲毫的謙卑之色。
秦霜七的眼睛微眯了起來,從容道:“閣下應該不是普通人吧,或者說曾經也有過軍旅生涯,對麼?不過你竟然也甘心為這種人效力……”說著,露出一臉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