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隅舟赴險(1 / 2)

一馬當先,奔向郢地,晴觴隨後,從不落下。遠處郢地,眺望之外,一切狼藉,朽木橫生,留下的隻有黑草而已,野外將士的屍體已然發臭,護城河的水已然抬高了半尺,硝煙不止。幸得侯爺安全來到郢地,城中守將王茂公知侯爺已到便開城相迎,將城中的一切權利全轉於順平侯之手。戰事湍急,久不可久,於是侯爺做了一番打算。郢地處朝廷之南,古楚之都,其地理要位也是非常重要的,若南蠻得了郢地,進可攻,退可守,東可一馬平川,西有防險之地,相必這也是南蠻年年犯境的一個原因吧!狼煙萬裏雄,為君事清風,三分天下士,誰可與爭雄。刀鋒長戟處,無地不光鬆,臥龍鳳雛居,誰欲此蒼穹。豪情萬丈自然少不了當年的征蠻一戰。順平侯呼來了王嶺,進行了一係列的措施部署,而順平侯的貼身侍衛晴觴卻隻得留於大營。

“郢,古今必爭之地,今南方犯境,不可忍也,郢太守新君亡,今我常山趙禦龍親率恢複去年一戰氣勢,隻是蠻人去年已吃虧,所有今年我們不能故技重施。渾常在,先堅守城池數天,不可迎城攻敵,敵人良久而乏,必然賊困馬乏,是時必定可一舉破之,故南蠻可滅也!”王茂公親臨大堂之上,自信滿滿吞口而出,王茂公忽略了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在堂大臣表示莫不正望重來茂公的建議,古來兵家事如常,重點在於一個謀略倆字。

“烽火戲諸侯,春秋周幽王算是聰明人,有過一兩次,便演繹著一場戲!南蠻去年吃過一次今年不同往昔,你確定南蠻會再次吃虧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當今之際,我們用計不可用此計啊!“堂上一片肅靜,主張與反對的人相對而視,語不落言,矛盾與尖銳此刻而生。

參軍宋陵,字宣寧,義憤高聲說:“如今南蠻軍民同心方可破敵於千裏之外,孫子兵法,兵者詭道也。今外援強敵不可起內訌,亂軍者,必身遣矣。當初張繡與曹操一戰,張繡初敗,賈詡謀使兵反擊,曹操可敗也,果然如此!所以臨軍不可自殘,也不可自傲,去年南蠻一戰而敗,可能當今軍士會不以為意,認為蠻夷不過是一群沒有戰鬥力的野人。所以當初太守也因太輕視南蠻,公然冒敵輕進,孤軍深入,被敵人圍住,不久之後戰死,所以我強烈建議孤軍犯險不可為,要用就用新的策略對付南蠻,這樣勝率會大許多。請主帥明示,此戰不可故技重施!”順平侯的心理早已明了,我應該采取參軍宋宣寧的意見,然而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用兵之道也,麵對南蠻的入侵如果按照硬打的話,並不是明智的,反而可能全軍覆沒,如果采取謀略而犯兵,這樣也並非達到長久太寧的目的,皇帝已告此段能讓南蠻從不犯境是極好的事件,那麼如何長久地達到和平共處的目的呢?唯有議和,南蠻少財物,在貨物財利方麵比較注重,隻要給點利益就會乖乖聽話。

順平侯采取果斷行動,差隨從蕭停(字義文)和寧柯(晴觴化名)一起著五百金及寶馬一匹前往敵陣議和,臨行之前,副將、參軍都不懂順平侯為何如此作為,順平侯著人留下一封書信,《與諸人書》:

少可野,長可親,君子有共無睹,故禮而父母,人為之初,不可棄之,求母如命,求父如依,天地之常也,非君子可利也,諸親國而背異,不可遇也。

今南方兵甲馬道,民不與壤,苦不可伐,且蠻長戰而勇之,國可無寧乎?此餘之比之,得國而天爭,和而如親,以金徒之,其可臣矣,國可安矣!民可足矣!所以物欲而不求。人性而長存,國之本道也!善哉!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正是順平侯的想法。臨行之前,部下數將也曾傾聲力勸,可都無濟於事,順平侯都以待人而不誠不足矣的道理來反駁眾將士們,身邊情人晴觴也讚同自己夫君的做法。

兵家如常,落下的是愛情如芳,在郢地的日子裏,晴觴一直扮演者侍從的職責,或者晚上同順平侯一同入寢,或者侍侯爺如同初戀,不論從哪一方麵講,晴觴是很珍惜這一份從天而降的愛情,愛如潮水,何時又將你我合並,子可知“男兒生世間,及壯當封侯,戰伐有功業,離能守舊丘…少年別有贈,含笑看吳鉤。”江山美人如初舊,一如心急一如情思代表的是愛情,但在不久的將來,或許把這一切化盡也無法回憶。其實內心深處,晴觴不願從此以女作男,願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