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沒收的近距離(1 / 2)

盛夏的陽光猛烈,午後雖然美好,往日喧鬧的大街上,人也是寥寥無幾。

寧靜的街頭偶爾摻雜著車呼嘯而過的聲音,激起了地上一層層的熱氣。

白心的心情似乎很不好,煩躁地抬起腳用力把地上的石子踢飛。“哎呦。”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喊,“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白心抬頭,看見一個男孩正叉著腰氣急敗壞地環視四周。她忽然覺得好笑極了,挽了挽耳鬢的發絲,轉身準備走的時候,猛地被人抓住手臂往後一帶,突然的拉力讓她踉蹌了幾步。還沒等她開口,一聲責問從身後響起,“打了人還想跑啊?”白心回頭看著他的眼睛,一臉玩味,“這裏這麼大,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打的......”白心一頓,又望著男孩緩緩吐出一個“人”字。她清澈的嗓音如清泉般縈繞。男孩突然有些窘迫,看著白心的眼睛,他有些不自然。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硬氣起來,“這裏就我們兩人,不是你踢得石子,難道是我自己不成?”

“不排除這個可能。”白心接了一句,一臉淡然。“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她壓了壓頭頂的帽沿,陽光下白心的周身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男孩忽然閃過一絲慌張,跑到白心麵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他說:“我叫張南。”

白心煩躁的心情頓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笑意,“白心。”她隻說了兩個字,耳釘上的水鑽折射出別樣光華。她記得曾有人也如此對她說,“我的名字叫做方毅。”她也曾如此對他說“我的名字叫做白心。”

白心的名字很簡單,筆畫少,文字平常。很平常的兩個字組合在一起,便成了她的名字。白心,白心,或許是希望她開開心心簡簡單單,然而事實好像總是相反的。白心自小一個人的居住,父母離異後也沒有人再管過她,隻是一個月不定期的生活費,除了偶爾的孤獨,生活上還算是愜意。

被熱醒的早晨有些不舒服,白心早早起了床,洗漱後吃了簡單的早餐,就慢慢地走向學校。昨晚似乎下了雨,地麵還有些潮濕,躲著水坑走,一向是她愛做的事情。

“白心!”遠處有個人喊她,她回身,一個高大纖瘦的身影就這樣進入她的視線裏。那個人名字就喚做方毅,白心呆在原地沒有動作,隻看著男孩一步一步靠近,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他走到她的身旁,她才笑著說了聲,“早啊。”簡單的兩個字是她今天的第一句話。

“早。”回應的也是淡淡一字,兩人相對無言地走了一段路,白心沒有再說話,方毅也是。好一會兒,方毅轉過頭看了白心一眼,說:“你喜歡什麼顏色?”很突然的一個問題,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就像一個人走在路上,突然有一個小孩拉著你的衣角喊你媽媽一樣。被自己的比喻嚇到,好半天她才回答,“黑,白。”方毅正挽著白襯衫的手頓了頓,忽然笑了起來,對白心說,“那你今天一定很喜歡我吧。”話裏很肯定的語氣,以及那不輕不重的幾個字都讓白心微微動容,方毅笑起來的樣子很是好看,明眸皓齒。他身上都帶著一股氣質,類似於親近,類似帥氣,類似溫柔。

白心無意見中見過方毅的母親,雖然僅僅隻是匆匆一瞥,但是她卻深深地記住了那個高貴大方,有氣質的女人。夏日的陽光總是早早散落天空,遍布大地。白心忽覺陽光刺眼的很,自然地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方毅眼裏,女孩不知想些什麼,沒有接自己的話,眉微微蹙起,乖巧的眉眼流露出一絲不真切的糾結及委屈。心微動,他抬手,第一次揉了揉她的頭頂,發絲從手心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微微眯了眯眼,語調是與平時不一樣的溫柔,“我開玩笑的。”

教室裏寧靜異常,白心和方毅一同邁進教室時,看見倒下的一群人不禁有些尷尬,太安靜,不太像平常那般熱鬧,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顯得很突兀,白心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怎麼了這是?”白心小聲地問同桌吳清源,吳清源猛然像眼鏡蛇一樣立起,說:“夏眠!”白心無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吳清源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沒什麼心眼,人緣好,也招人喜歡。白心失笑,走出教室,外麵的空氣很好,溫度也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