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領導在台上講話,將本已說清的問題再說一遍,以至兩三遍。這大約是最不受歡迎的後記了。
我在書上讀過,說日本有一種錦雞,其五彩尾羽可以垂至幾層樓長。應該說這是世上最長最美的尾巴,但在文章中,尾巴長了無人喜歡。
就本書來講,我言語已盡,不想再置一詞。
每晚,我家樓下都飄來“好吃的包子”的吆喝聲,這聲在飯前聽著尚好,而吃飽之後再聽“好吃的包子”,就想把剛進肚的東西都倒出去。
於是不如說點別的。
在一次印象很深的朋友聚會中,有人說一家人中最少得有個開車的,然後傾訴了大都市行路難的苦處。另一個指出,姐妹妯娌裏麵應出個醫生,然後又來一陣感慨。友人王家俊則稱,在圖書館有個親戚也不錯。此言甚合吾意,這決不是暗示自己喜讀書,我讀過的書尚無飲下的酒多,且隻讀連環畫,膩了才尋別樣書看。
道理在這:我妻子在圖書館供職,常有書讀。
這是現實,而其他尚屬理想。若允許我等像阿拉伯人那樣一夫多妻,我不排除追求開車的和號脈的小姐。但這輩子怕是不行了。
圖書館工作,至少從目前說仍然不是令人羨慕的職業,不僅沒有權勢,更無像澳大利亞的圖書館職員那樣令人咋舌的高薪。
但圖書館永遠是人類最美好的殿堂之一,不論吾妻是不是在那裏工作。
有了書與酒之後,我就可以在夜深之後,走進兩家共用的廚房中寫些“令正人君子們深惡痛絕的文字”。
這些文字大都屬於對生活的觀察。
生活之河無論看起來如何靜止,但還是像孔子說的“不舍晝夜”地流逝。而兩岸景色無論怎樣,都已匆匆掠過了。
那麼我們所說的大多隻是一種印象,少量屬於體驗。
在許多時候,說某些話的目的隻是為了避免說出另外一些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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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辛未年初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