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圍場幾日了,肩頭的傷好的差不多,這裏的景色怡人,大片的草場遼闊,讓人心情舒暢許多,不用整日呆在帳子裏,憋悶的很。展策親手搭建的圍欄內,養了兔子,兩匹小馬,讓她開心了很多,每天都會跟冬青來在這裏。“見過格格”冬青的語氣很小心,不知什麼時候映月主仆已經來到她們身後。
“弄些茶來,我口渴”映月眼皮都沒抬一下的甩了一句給冬青
“白雨柔見過格格”雨柔走過來行禮
上次初見的不愉快,映月都憋在心裏,今兒個兩個哥哥都出去辦事了,就跑過來要出氣的,當她來到圍場,看到蕭梓寒還差人專門給白雨柔安排了住處,配了貼身的丫頭伺候,精選的侍衛保護著,還有小動物的圍圈,甚是體貼,就連自己一個堂堂的格格,也是不過住在軍營內的帳子裏,不能自由走動而已,心裏更是生氣。
“你是到底是誰?什麼目的?為何賴在梓寒哥哥這裏?”
“回格格,白姑娘是幾個月前身負重傷,被主子在路上救回來的,她記不起以前的事兒了,傷了…。”冬青邊說著邊給映月上茶。
“誰叫你多嘴,下去!”映月一下子打翻了茶盤,茶水濺了冬青一身
“格格息怒,是奴才的不是,您不要生氣”冬青趕緊跪下賠不是
“下去!聽見沒有?我在問她話”
冬青起身,回頭看了看旁邊的白雨柔,輕輕的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話,然後轉身退到後麵,她知道這位格格的脾氣,白姑娘定是要受委屈了,可誰也不敢攔,救不了她。
白雨柔抬起頭來正好與映月的眼神相對,還未開口
“今兒個來,就是告訴你,不管你是誰,什麼目的,你都死了心,我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他最疼愛的妹妹,從小到大還沒人敢跟我掙什麼,梓寒哥哥是我的,永遠屬於我一個人的,你休想媚惑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接近他,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映月一字一句都是狠狠的,她看著白雨柔,她恨她的美,恨她柔弱的樣子,更恨她的不卑不亢的眼神。
“格格您誤會了,我並沒有非分之想,更不想奪人之美,我隻是個忘記了過去的,失憶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從哪裏來,又應回到哪裏去,他們對我不過是一份同情和憐憫罷了,格格不要多想,不多日我便會離開,格格大可不必這麼動氣,傷了身子,為了我更是不值得”白雨柔淡淡的說著,平靜之極,心裏卻很痛,她說的就是事實,她有什麼可以跟格格爭的?有什麼比格格出色?用什麼身份去愛?哪有資格談愛?
“知道就好,你必須離開,不明不白又說不清身世,誰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奸細,來害梓寒哥哥的,你可知道,大戰在即,如若因為你影響了他領兵打仗,要是有什麼閃失,你擔的了嗎?你幾個腦袋候著?”映月狠狠說。
“我會離開的,我並不是故意留在這裏想傷害誰的,請你不要侮辱我,汙蔑我”白雨柔無法控製自己在聽到這些話後的憤怒,她受不了別人這樣說她,好委屈,何況自己本來就不想留在這裏,是那個人不放她走,也許,他本就懷疑自己的身份,才幽禁自己的吧。
“你敢這麼跟我講話,反了?你好大的膽子,好一張伶牙利嘴,當著哥哥們的麵,柔弱的站不穩,水做的一樣,背後竟變了一個人,你!你給我跪下!”映月從來都沒有被人如此的對待過,氣的渾身發抖。
阿貴見格格如此,趕緊走上跟前來說:“格格,別動氣,別動氣,傷了身子,傷了身子”
“今兒個不教訓你還行!”說著,走到白雨柔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臉上
“啊~”白雨柔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臉被打的滿臉火辣辣的,立時腫了起來
“哎呦,我的小主子啊,快別了,這是怎麼好啊?別傷了自個兒啊”阿貴邊說著邊上前拉住映月,邊衝著白雨柔使眼色,讓她趕緊走開,他畢竟是映月格格最貼身的奴才,看著她長大,在皇上那兒也是受的尊重的,映月格格多少還是聽他的話,眼看著這小主子脾氣來了,確實蠻不講理,真是傷了人,事兒就大了,皇上知道了,自己更是掉腦袋的。
“白姑娘,這怎麼好?這怎麼好?”冬青扶起倒在地上的白雨柔
“這臉都腫了呢?”看到白雨柔的臉上清晰可見的指印,流下淚來
“不礙的,我本是多餘的人,我走就是了”白雨柔淡淡的說著,嘴角也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