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眼睜睜的看到如歌被捉走,明月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天空一聲雷響,驚動了楚印。天下起滂薄的雨,雨無情的打在地麵上,落在明月的臉上。楚印望外麵的雨,隻是呆呆的望著……。
夏日的滂薄的雨,無情的墜在王宮琉璃瓦,夏日的雨雖消散燥熱卻多了幾分傷感。楚印站在最高處俯視宮殿,天地黯淡。雨中青丘的旗幟屹立,風中帶著凱旋之音又夾雜著悲涼。一望無際的宮殿的外麵是丞相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夏侯丞相有此一劫”南宮玉耀蹙著眉,神色凝重。
“可還是來晚了”月答道。此時的炫舞已經到了王宮,以她的能力無人可當。‘和合殿’
“南宮先生,月公子,我家公子悲傷過度不能見客,請見諒”書童做個揖,恭敬說道。
“既然赤璋將軍身體不適我等先行告辭,請轉告赤璋將軍保重身體”南宮玉耀和月行個禮
撐開傘離開了。
清風已經退出殿外,隻剩下楚印和炫舞爐中的香幾乎燒盡,那個味道如此熟悉讓炫舞心酸。“民女鳳炫舞拜見大王,願王萬歲萬萬歲。”炫舞剛要下跪被楚印扶起,“鳳姑娘不必多禮”楚印突然想起和自己置氣的樣子,楚印蹙下眉頭,炫舞瞧瞧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此人身著金色鎧甲,紅色披風要上佩戴‘斷眉’威風凜凜隻不過他的眉間緊蹙著,與鳳鳴山莊看到的完全是兩個人。
“本王把王宮翻個底朝天卻不見她的影子,也不知你姐姐是生還是死”
“民女已派所有的人去找了,依然沒有姐姐的蹤影但願她平安”炫舞的眼中還是可以捕捉到一絲擔憂。“如歌不在鳳鳴山莊的重任自然有你擔任,我們一起去死牢看看”炫舞點點頭,清風為楚印撐著傘,炫舞也撐著梅花傘尾隨其後。那條路是那麼那麼的長似乎,走了好長好長,叫炫舞想起你句‘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姐姐怎麼在著冷冷的王宮生存下去了,已姐姐的個性,怎可能躲得過宮廷中的暗爭明鬥。
雨乍停,在冰冷的宮闈中有幾個人守著監牢。清風拿出令牌士兵放了行,第二個士兵推開鐵門裏麵冰冷而詭異,潮濕氣味又不好受。楚印走到楚焱的監牢,楚印脫下披風放在清風的手上,“哪陣風把王兄你給吹來了”
“放肆”清風喝道,楚印示意清風退下。“既然你我都是明白人,本王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如歌在哪?”楚焱冷笑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原來我的王兄個是個多情種”楚印並沒有生氣,“如歌的下落換你一條命,對你來說挺劃算的。王室雖有規定不得手足相殘,侯爺犯的罪恐怕太後也保不住你”
“楚印,你別認為我不知道,你擔心的不是她而是天下的命運,當年青丘占卜師說過‘天有異象,鳳凰翽翽,天降紅鸞,百姓安居。’”那個紅鸞是姐姐,姐姐的命運與天下相關真是不可思議。
“好像是挺劃算的,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替你擋劍的瑤光,她恐怕比我更清楚澤郡主加澤王殿下的下落”
“既然這樣本王就不打擾侯爺欣賞最後的月光了。”楚印欲踏出牢房被他叫住“東菱,東菱王玄燁背信棄義,把她帶押回東菱。”也是如果如歌真的落在你的手中他上,他肯定拿如歌做最後的一搏,楚印彎下腰從隔壁的牆上取出國印。他想起死去的夏侯嬰囑咐的話,心酸了。
“楚印希望你可以遵守諾言”
“本王何時答應繞過你,死罪難免,你對夏侯嬰做的事本王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屍。念你是楚家後代留你全屍”楚印離開牢房。“我們還是不叨擾侯爺了告辭”
“赫連,玄燁”
東菱王宮一片寂靜。飛鳥飛到嫣然的手心,美人取出信件“開陽來信,澤郡主在北城失蹤,星軌不知去向。”東菱玄燁懶懶地‘嗯’了一聲,“知道了,嫣然你怎麼看這件事”
“想在‘紅葉’的眼皮底下截走一個人四國之中,還沒有人做得到的。除非…。”
“他不敢也不會這麼做,若是他偷偷放了她,就不是開陽了”
玄燁懶懶地躺在榻上,“立刻通知開陽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白羽的搜尋能力最強,不如召白羽回王宮,他還有更重要事去做”
“會不會是鳳鳴山莊的人故意放的煙霧”嫣然猜想,立刻被否定了。“不會,現在的青丘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玄燁看嫣然如此迷惘,似乎看穿她的心事“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麼答應她出兵幫楚印”嫣然沒有接話,隻是站著不語。玄燁揮揮衣袖“下去吧,孤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