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我自己會收拾,就不用你操心了。”岑雯還親了她一下,道了“午安”才回到客廳。
她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又不想現在去收拾房間——她知道,很有可能今天或者是明天就會離開這裏!
“奇怪,怎麼還不來?這個人的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岑雯看了眼表,都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但是淩風還沒有來。
她早知道淩風肯定會安排人在這裏守著,她一露麵守在這裏的人必定會報告淩風;淩風肯定會因為突然多出一個女兒來,覺得不可思議,但也不用半天都不來吧!
“假如真的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的話,以後我應該要怎麼樣才能夠取信於他?”岑雯想來想去,隻覺得淩風的疑心很重,恐怕以後不好得到他的相信。
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
等得不耐煩,而明月這裏又沒網絡,也沒電視,隻有一台掉牙的收音機;她實在是坐得無聊,就去收拾房間。
進到明月說給她準備好的房間,岑雯隻覺得這個房間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幼稚!
房間的擺設根本就是按照七八歲小女孩的喜好來布置的!滿天的粉色啊,她看著都頭暈。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既然能夠記清我的時候,我已經長大成人,幹嘛還要準備這麼幼稚的房間?”
岑雯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粉呀紅呀的,她喜歡黑和藍。最喜歡的就是黑。
她費了一些勁,把那些帶有粉紅色裝飾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想了想覺得還是看不順眼,幹脆直接把東西都挪走,隻留下一床一桌一椅。
“勉強看起來順眼了一點。咦,這是什麼?”岑雯看著空蕩蕩的、變成冷冰冰色調的房間,這才覺得滿意了一點點,但她很快發現床頭上有一張沒有收起來的畫。
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張簡筆畫。
畫裏有兩個人,一個是紮著小辮子的小姑娘,穿著粉紅色的裙子;另外一個是二十來歲,穿著前幾年早就已經不流行的衣服。
這兩個人的麵目挺模糊,看不出來是誰。
“我的女兒。小時和長大後。”岑雯看到畫邊的字,輕聲念出來。
原來這是明月畫的,兩個人物都是她的“女兒”,一個是小時候,一個是長大了。
“我真是覺得奇怪,她明明是生了一對龍鳳胎,怎麼,就隻會記得女兒,完全不記得還有一個兒子了呢?”
岑雯皺下眉,這點她真的想不明白。
把畫隨手丟到枕頭下,岑雯半靠在床上想著心事。
她一會兒想著淩風怎麼還不來,一會兒又想命運真是不公,明明她比淩曉月好太多,可是想得到淩曉月的一切,還得動腦筋。
過了一會兒,她又自語道:“老天也知道他對我不公,所以才會給我機會讓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沒想到八年前我來這裏,就算老天給我的機會呀。”
八年前,她來到這個小鎮,後來認識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