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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經過一番解釋,大家夥才明白過來,那個纏著清演不放的女子,正是當今聖上的同胞弟弟——五王爺的閨女,玉階郡主,前些日子常來宮中尋皇太後做主,說是看上了民間的某位男子,要招他回府,每每這玉階郡主來,哀音都在慈仙殿同皇太後玩耍,這麼一來二去,她也就同這郡主有了些交流,可是玉階身為皇族血統,怎可同老百姓結合,魍魎為了打消她的念頭,將她許給了同盟國的太子,自那之後,哀音便沒在慈仙宮看過玉階,直至今日,她才知曉,這膽大的郡主,是來尋意中人了,而這意中人,竟是清演!

“按你這意思,倘若我們將這……這玉階郡主留下來了,這罪便是等同於窩藏罪犯?”武大叔的臉色開始泛白,他這一輩子雖然坎坷,可是從未同官府的人作過對,如今年過半百了卻招來這樣的事,真真是惱人。

“也許,是這樣的吧。”哀音的話也不敢肯定,玉階郡主是自己跑來的,又不是武家父子拐來的,何況他們不知道她郡主的身份,即便是問起罪來,也是不知者無罪。

涼生拍了拍哀音的肩膀,道:“這事,還得你飛鴿傳書,同魍魎說一聲其中的誤會,方能保住武大叔同清演兄弟的命。”哀音點點頭,應道:“也好,我眼睛不方便,你便代我寫了,以我的名字落款便好。”

涼生應了聲起身去拿筆墨紙硯,武大叔同清演從頭至尾都看傻了眼,根本不曉得他們打得什麼啞語,什麼魍魎,什麼飛鴿傳書,什麼保命,似乎都是他們聽不懂的。

見武家父子半日不說話,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一一道來,便笑道:“武大叔,我同你講講我這幾個月的經曆,你便懂得了。”頓了頓,喝了一口茶,續道:“可還記得我這雙眼睛是為了救一個打尖的客人而灼傷的?那位客人,便是當今聖上,他臨走前留下隨身玉佩與我,吩咐我有事便去找他,一開始我不曉得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隻是笑一笑不以為然,到後來眼睛失明,我尋不到心上人……”說到這兒,緊緊握了握閻君的手,道:“我方覺得驚恐萬分,原本就害怕他落入有心人之手,受到殘害,我這眼睛又不如從前,想來想去,這世間隻有權力最大的人方能幫我,我便帶了玉佩前去找皇上,皇上倒也是個知恩圖報之人,見了我便噓寒問暖,尋了太醫為我醫治眼睛,可是我這眼睛……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救不回來了,皇上為了補償我,將我收為義女,賜號‘演音公主’,那之後,我便住在了皇宮,在皇上——後來我喚他皇阿瑪了,在皇阿瑪的幫助下,尋回了我的心上人,前幾日成了親,這幾日正準備回他家去拜一拜我的公公婆婆,途徑令城,順道來看看你同清演。”

這一路的經曆,雖說的平淡,還有些許恩怨沒有說出口,可還是聽得武大叔同清演一驚一乍。待哀音話畢了,才恭恭敬敬跪倒在地,道:“公主千歲千千歲!”

“你們這是做什麼,”哀音急急忙忙想要起身將他們扶起來,卻被椅子的一隻腿絆了一下,直直往後倒,整個人撲在閻君身上,後者歎了口氣,道:“還是這般冒冒失失。”

哀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道:“心急罷了,”頓了頓,轉過身向著武家父子,道:“你們別跪了,我同你們之間並沒有這層身份,我們是朋友,你們無需跪我。”

閻君附道:“你們還是快些起來罷,哀音將這事告知你們,並不是想讓你們跪他,你們這般,倒惹得她內疚了。”哀音在旁邊如小雞啄米一般直點頭,武家父子相互看了一眼,才由清演攙扶著武大叔,起身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