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種花的殘缺少年(1 / 3)

寒冬臘月,雪花紛飛,心中那種張狂的念頭仿佛也被純白的雪染成冰晶,在也不沾染半分塵埃,歲月蹉跎,光陰漸逝,

房屋門口不遠的草坪處,單薄的衣衫簡單的罩著少年身軀,這是他唯一保暖的衣物,衣衫盡管單薄破舊,但仍然能看出那洗的漿白的顏色,分明是少年經常洗過的緣故

少年名為韓寒,韓是父姓,寒乃心寒,寒字是韓寒自己所取,自幼對父母映像十分模糊,但父母並非自幼雙亡

他聽過部落裏的人說過,父母是在他小的時候去投奔大部落的血脈旁支去了,但那個大部落隻收成年男子與女子,並不接受孩子進入部落,

所以他被父母留在現在他所在的部落裏,當時他六歲,在部落中並不能保證活下去的資本,隻是這對於一心想在大部落過上好日子的父母而言,並不能成為他們留下來的資本,

原本父母走後,他靠著部落裏的親朋接濟也能勉強混個溫飽,但部落之所以是部落,隻因為他是個團體是一個凝聚力的代名詞,

部落之人不管親朋還是好友,對於他父母這種投奔大部落之人,拋棄生養自己部落之人,是極度沒有任何好感,父母走後韓寒自然得到親朋接濟的食物與禦寒的衣物自然不多,

年紀十六歲的他,蹲在雪地中的身子瘦小,咋看之下和十三四歲的孩子差不多大小,明顯是營養不良的緣故,

長期少肉缺食,無衣避暖,韓寒看起來又瘦又小,麵色蒼白沒什麼血色,一看便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但小臉上那雙目中其中一顆透露出一股機靈,

隻是另一隻左眼始終閉合著,沒有睜開,仿佛這樣一隻眼睜開,一隻眼閉合早已習慣,給人感覺卻有些怪異,

雪地中,韓寒盤腿坐在雪地上,任由身下白雪冰寒襲來,卻慢慢從懷中取出三顆種子,這三顆種子是母親給他的,當初母親給的種子一共十三顆,

母親父親在他心中的符號早已經化成那個人,這三個字來代替,記得當初那個人給了她十三顆種子,告訴他這是曇花種子,

讓他每年冬天,白雪布滿大地時便種下一顆,若種子不管那年發芽長出了花朵,那兩個人便會回來,

隻是種子隻有十三顆,剛好能種十三年,他剛好滿十八歲,其實這些年他或多或少能體會那個人的意思了,

十三顆種子種完,他剛好十八歲,這些種子不過是給未成年的他一些念想,也算是那兩個人對他唯一的交代罷了,

這些年來,他每年堅持在雪布滿大地之時,便種下曇花種子,隻是曇花本屬於夏季之花,冬季怎麼可能成活,

自然他這些年來一無所得,雖然不知道此事,但他是心中隱隱約約多少感覺出來了一些罷了,

默默的用腿旁邊的木棍,木棍一頭已經在石頭上磨尖,雙手握住木棍,慢慢在地上挖出一個坑出來,

韓寒從懷中三顆種子中挑選出一顆,臉色認真的把曇花種子埋在坑中,默默的用手,把泥土一碰一碰蓋在種子之上,

小心細致得如在嗬護最寶貴的事物一般,直到埋好種子,他的嘴角才透露出期望之色,默默看著埋好的土坑,

仿佛他看到又是一如既往種子不會發芽開花,他自己的又一次失望,這些年即使都失望,但他卻依舊要在明年冬季種下剩下的種子,這便是他的執念,

韓寒那睜開的一隻眼睛中機靈勁也換成執著之色,隻是不知不覺中他的另一隻眼也睜開了一絲縫隙,此刻若有人能從那絲縫隙中看去,

便能發現他始終閉合那種左眼中沒有一絲黑色,或其他顏色,換而言之他沒有瞳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