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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官人人痛恨,誰都想收拾一下他們。天津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天津市南開區要規劃建設“桃園裏”住宅小區。消息一傳開,全區的大小包工隊紛紛搶包工程。這樣一來,建委才主任可就忙開了。每到晚上,才主任家門口總是車來車往,人流不斷。

這天晚上,才主任送走客人之後,把門關上,點了點幾天來客人們送來的東西,收獲不小:金銀首飾60件,金表10隻,現金40萬。才主任一比對,最數“天寶建築公司”的禮厚,現金30萬,金表兩隻,才主任就想把“桃園裏”小區一半的工程給這家公司。正想著,又有人敲門。才主任趕緊把東西放到櫃裏鎖好,開門一看,門口站著個小夥子,手裏提著個密碼箱。還沒等才主任說話,小夥子擠了進來,關好門笑嘻嘻地說:“您是才主任吧,我是民意建築公司的,您把‘桃園裏’小區工程給我吧,這是一點小意思。”說著,打開密碼箱。才主任一看,眼就直了,密碼箱裝得都是嶄新的百元大鈔,少說也有一百萬。才主任假裝正經,說:“這可不行,你快把錢收起來。”小夥子笑嗬嗬地彎腰把密碼箱塞到床底下,說:“這年頭都興這個,您就別客氣了。”才主任一想,既然你來痛快的,我也跟你來痛快的吧,就說:“現在想包這個工程的人很多,工程不能都給你,我隻能給你工程的3/4,如果你同意,咱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小夥子說:“好吧,3/4就3/4,咱們簽合同吧。”說著,小夥子拿出公章、私章、印台。才主任也拿出合同紙、公章、私章、印台,兩個人當場就把合同簽了。簽完合同,小夥子告辭走了。

第二天一早,才主任跟其它幾個給他送禮的建築公司簽完了餘下的工程合同之後,急急忙忙回家,想把那些東西妥善處理好。可他到家裏一看,愣了,屋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細一查,櫃子裏的金銀首飾、金表和現金都不見了。再到床底下一看,密碼箱也不見了。才主任就知道家裏進了賊,正憋氣又窩火,看見床上有張字條,拿起來一看,上麵寫道:建設小區本為民,你收賄賂昧良心;昨日送禮為趟道,今日取回還鄉鄰。工程合同已簽好,再想變卦白費心;工程峻工不付款,監獄朝你開大門!才主任看完,當時就氣暈了。

開篇之前先說這麼一個故事,就是想讓各位看官知道,我們要是想修理一下貪官,還是能夠做到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們都有可能把一些貪官掀下馬。盡管他們為了保住位子,搜腸刮肚想辦法,但他們心裏有鬼,總有一天會原型畢露。

大眼鎮黨委書記張大蔥是個聰明人,在單位裏,誰的智商都沒有他高,那些人不是在二百五以上,就是在二百五以下,唯獨他一個人不上不下,正好二百五。甭看張大蔥是個二百五,可用起人來卻有一套。

這年夏天,鎮裏新分來三個人,一個叫甄蔫,一個叫海蒙,一個叫雷風。張大蔥一看,來了新人了,先在政辦幹著吧,幹好了,另行安排工作,幹不好走人。政辦主任一看,自己辦公室裏本來就人多,又給弄仨來,這要是時間長了,還不得把自己的飯碗子給擠一邊去?不行,得想法把這三個人弄走。怎麼弄呢?給他們出點難題,讓他們把事幹砸了,張大蔥書記一生氣,這三個人就一人抱一疙瘩糨泥,上家玩兒蛋去了。想到這兒,政辦主任就給三個人安排工作:“你們仨到機關養豬場去喂豬,告訴你們,那幾頭豬可是書記等著招待縣裏來人用的,你們要是給喂瘦了,後果自負。”三個人一聽,點頭走了。

三個人走了以後,政辦主任就偷著樂,這仨家夥,平時都沒聽過豬叫喚,讓他們去喂豬,用不了半個月,這幾頭豬準變成瘦狗,到那時,自己在張大蔥書記麵前一刷色,這仨家夥準玩兒完。

半個月之後,政辦主任來到機關養豬場檢查。一看,甄蔫正一個人抱著腦袋趴在豬圈上發呆。政辦主任就問:“那兩個人呢?”甄蔫慢條斯理:“跑了。”政辦主任一聽就急了:“不好好上班跑什麼呀?把豬喂瘦了?”甄蔫說:“不是。”政辦主任一聽,不是什麼呀不是,還想瞞我,瞞得住嗎?往豬圈裏一瞧,咦,那幾頭豬全在圈裏躺著,比半個月前肥了三圈兒,看那意思,再喂就得把豬給喂炸了。政辦主任納悶,這仨家夥不懂得喂豬啊,怎麼把豬喂得這麼肥?想著,就從地上揀起一根棍子,想把豬捅起來看看。政辦主任這一捅不要緊,就聽“噗”地一聲,棍子紮豬肚子裏去了,往外一拔,又“滋”地一聲,連湯帶水滋了政辦主任一臉,招來一萬多隻蒼蠅,把政辦主任撞一跟頭。政辦主任爬起來一看,我說豬這麼肥呢,敢情死了,全快破肚兒了!政辦主任一瞪眼:“這豬是什麼時候死的?”甄蔫說:“都死十多天了。”政辦任一聽:“啊?都死十多天了,你怎麼不報告?”甄蔫說了:“報告不也死了嗎?”政辦主任一跺腳:“你早報告咱們好想辦法呀,現在豬全臭了,這,這可怎麼弄?說,這幾頭豬是怎麼死的?”甄蔫眼皮一耷拉::“那你問他們去吧。”政辦主任一聽,我問誰去?我找書記去,讓你們三個全滾蛋!

政辦主任把三個人把豬喂死的事跟張大蔥一聽,張大蔥也挺生氣,馬上把三個叫到跟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海蒙說話了:“這事不能怪我,我是好心,我在買豬料的時候趁賣主沒留神,偷了幾包耗子藥放到了豬料裏,我想那耗子藥有用,將來機關要是藥耗子就省得買了。”雷風一聽:“這也不能怪我,我看見豬亂叫就著急,海蒙把豬料買回來我就給豬拌上吃了,我知道裏麵有沒有耗子藥?”張大蔥一聽:“甄蔫,你呢?你知道豬吃了耗子藥,看見他們倆跑了,你怎麼不報告?”甄蔫一聽:“我報什麼告啊?報告它不也吃了嗎?”政辦主任一聽,嘿,這仨家夥,嘴還挺硬,趕緊跟張大蔥說:“快讓他們家走算了,照他們這麼喂法,多少豬全得讓他們喂死嘍!”張大蔥一擺手:“別介,他們這種性格,讓他們喂豬有點大材小用了,我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