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的臉頰軟軟綿綿的,花情念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好似沒聽見言沐晚說話一般。
“咳咳。”悶悶的咳嗽聲突然響起。
言沐晚抬眼一看,竟是古離。古離不在的幾日,魏四娘沒少跟她抱怨,她一想到魏四娘那絮絮叨叨的模樣登時便起了捉弄古離的心思。
言沐晚一把抓住花情念的手,深情脈脈地望著他,不言不語。
而被抓住了手的花情念,渾身一怔,緩了神過來,想收回手,卻被言沐晚緊緊握住。
古離一看便急了,“盜聖,你休得無禮!”
言沐晚反駁於他,“古離,我握下兄長的手,這都算無禮了?”
“你是個小倌,誰知你會對爺做……”
“放肆。”花情念嗬斥了一聲,古離的話戛然而止。
“喲,古離,你最近的話本子沒少看呀。”言沐晚提起了話本子。
花情念自是信得過阿沐不會亂說,問古離道:“你又看話本子了?”
古離立即跪在了地上,也不狡辯。
看來是了。
花情念眉頭微蹙,對他道:“現在就回府,自請五十大板,屢教不改,難成氣候。”
言沐晚一聽“五十大板”,想想屁股都有些疼了。
“阿念,五十大板,是不是過了些?”
古離也沒想到言沐晚會替他求情,但他顯然不受這份恩,別過臉去,一咬牙,與自家爺道:“爺,就五十大板,讓阿離好好長些記性。”
這下,屁股又得開花了。
“還知道長記性,現在就回府去,令苗老大親自杖棍。”
“是。”古離得了命令立即離了去。
言沐晚見此,也不再說什麼。
古離的離去,包廂內隻留他們兩人,花情念的手還被言沐晚抓著。
兩個男人之間如此,甚是怪異,而言沐晚還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阿沐,手……”花情念提醒了一下。
言沐晚見花情念眼神有些古怪,立馬鬆了開,嬉皮笑臉道:“嘿嘿,阿念,我手上的油沒啦!”
原是如此,阿沐隻是想將油漬抹在他手上。
這阿沐還真是頑劣。
不知為何,花情念登時鬆了一口氣,可鬆了口氣之後,他心中又空落落的。
花情念一時間理會不清自己為何這般,隻覺得是阿沐過於頑劣了。
“對了,阿念,你找我來是有何事?”
言沐晚又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烤鴨。
“想尋你去趟莫府,那裏有毒蟲的線索。”
“好的。”
言沐晚這一口答應下來,並不是答應去闖,而是想著去問問阿哥。阿哥在莫府待了些時日了,也不知他發現些什麼沒,若是阿哥都發現不了什麼,她去闖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
“晚些,我令人將莫府地圖給你送來於此。”
花情念又說。
這意思是令她今晚便去?
“好的,阿念,那明日午時在此見。”
“嗯,你切勿要小心些。”
“嗯嗯。”
她隻不過是問問阿哥而已,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兩個時辰後,言沐晚得了花情念送來的地圖,換了夜行衣,潛入莫府。
而此刻莫府正在辦家宴,原是為了慶祝陛下賜婚給白瑾淵與霍嫣芮。
難怪她白日過來的時候,府裏有些熱鬧。
家宴雖說是家宴,但隻是掩人耳目的說法罷了,此次宴會規模不小,隻怕,皇城的達官貴人皆是來了。
也難怪夫君會急著令她今晚便來一趟,原是人多雜鬧好辦事。
言沐晚登時起了闖闖莫府的密室之心,她可不信這莫府比天璣道還難闖。
言沐晚越想,心頭越是癢癢,於是,她繞進後院,將守衛分布先察看了遍。
“鬼鬼祟祟的,你怎麼又來了?”花翎的聲音突然響起,原本蹲在樹梢上的言沐晚,被這麼一嚇,差點摔了下去。幸好花翎及時抓住她的衣領子,她這才穩住。
都怪她看得太入神,竟連阿哥靠近,她都未知曉。
“阿哥,阿晚這是想你了,才來的。”
“哼。”花翎不相信,“你這是來尋密室的?”
“阿哥,你可真如神算,阿晚確實是來尋密室的。”
阿哥曾讓她莫管莫府之事,言沐晚生怕阿哥會惱,急忙給阿哥戴了頂高帽。
花翎睨了一眼言沐晚,從懷裏掏出一張牛皮紙遞給言沐晚,“女眷房中,我未曾去過。”
阿哥這是同意了。
言沐晚欣喜地接過那張牛皮紙,她打開一看竟是莫府地道圖。
這……
莫府府邸下方竟全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