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老人與文囂無功而返,林相國與林寧老人提議,“姑母,不如咱們也棄了大爺吧。阿酒畢竟還懷著龍種。”
“你想的倒是簡單,萬一阿酒生了個女嬰呢?”林寧老人本就惱著,聽林相國要放棄,揮手便是一鞭上去,抽得林相國皮開肉綻。
後背的傷口傳來劇痛,林相國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反駁林寧老人,“姑母您說的對,是阿峰欠考慮了些。”
“阿寧,我到覺得林相國說的不無道理。大爺要與霍家同謀,便隨他去,我們正好韜光養晦些時日,若是阿酒當真生了個皇子,到時候再說也來得及。”
文囂在一旁勸道。
林寧老人收起了鞭子,細細想想也別無他法,她點頭道:“既然如此,阿峰,你且去為阿酒在宮中打點一番。”
“姑母,還是您親自去一趟為好。”林相國小心翼翼地提議。他這番說,也自有他的道理,且不說後宮不準男人踏入,阿酒是女孩子家家,他一個當父親的,和阿酒說不了什麼體己話。
林寧老人江湖中生活慣了,讓她進入規矩繁多的宮中,她忽地皺起眉頭。
林相國一看,急忙後退幾步,正欲想收回剛剛的話時,林寧老人與他道:“理當由我前去。”
而被林府開始重視的林依酒,她這些時日在宮中,時常受到些驚嚇,鬧得她的宮中不得安寧,安胎藥自打得知自己有孕了也是未停過。
她有時覺得委屈,真想幹脆墮了腹中的孩子,以求過一天安生日子。可當她有這種想法時,陛下又會過來安撫她一番。
她今日著實是忍不住了,與白寧龍哭訴道:“陛下,阿酒這宮中邪乎得很,昨日是死了一堆老鼠,今日是出現一群蛇,明日又不知該發生什麼了。”
白寧龍又豈會不知林依酒宮中之怪事是何人所為,隻怕當時莫璃珊挑選入宮的宮女沒幾個是忠心的了。
白寧龍想了想,寬慰於她,“阿酒,莫哭,我令小全子公公到你宮中當值可好?”
林依酒一聽,登時欣喜萬分,“謝主隆恩。”
小全子公公乃是陛下登基以來,便留在身邊使喚的公公,有多得陛下恩寵,這是可想而知的。
如今陛下令小全子公公到她宮中當值,也就意味著陛下有多麼看重她腹中的孩子。
白寧龍走後,林依酒便令阿鈴將她的收藏的寶貝取了出來。
“小全子公公,聊表寸心不成敬意。”
林依酒說著示意阿鈴獻給小全子公公。
小全子公公在這皇宮中,有什麼寶貝沒見過?林依酒贈給他的寶貝雖稱得上是價值連城,但也隻不過是常見的玉如意。但小全子公公依舊含笑著跪謝,“謝過貴妃娘娘恩賞。咱家定會為貴妃娘娘肝腦塗地。”
林依酒見小全子公公如此說,她懸著的心安下了一大半。
送走小全子公公後,林依酒剛想躺下養養神,阿鈴卻過來稟告,“娘娘,姑奶奶來求見。”
姑奶奶?太姑母?
林依酒疑惑不解地問阿鈴,“她來作甚?”
阿鈴搖了搖頭,“不知。”
“罷了,請她進來吧。”林依酒說這話,底氣有些不足,她可不會以為她如今貴為貴妃娘娘,太姑母會對她刮目相看,抑或是對她恭恭敬敬。
她與她阿爹一樣,自小就怕這位太姑母。
林寧老人著著誥命夫人的服飾,她規規矩矩地與林依酒行禮,雖說行禮姿勢不倒位,但禮數俱全。
林依酒這一受禮,心中更是沒了底,她上前扶起林寧老人,“太姑母,您可折煞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