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淵一時也惱了,全然沒了在床榻之上的溫柔,言語之間慍意滿滿。
袁阿六許是這些日子被白瑾淵寵到了心坎裏,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身份,她隻顧惱了,憤憤地站起了身子。
“爺既然不心疼阿六,阿六還活在這世上作甚!”
袁阿六說著便要撞上桌角,可白瑾淵隻是冷眼看著她,絲毫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袁阿六心一橫便撞了過去,她登時頭破血流,雙眼一黑暈厥了過去。
白瑾淵睥了一眼倒地的袁阿六,背著手走出房門,大喊,“管家!”
管家聽到叫喚,急急忙忙跑過來。
“爺,發生何事了?”
白瑾淵上去便是一腳,“你還有臉問本王發生何事?誰給你的膽將阿芮帶來此的?”
阿芮?
霍家霍嫣芮小姐?
管家很是不解,急忙搖了搖頭,“爺,冤枉啊。昨日霍小姐絲毫不肯與小的多說,小的哪敢對霍小姐不敬?”
要是他敢的話,也不會讓自家爺犯相思了。
“那她怎會在本王房中?你倒是給本王一個解釋!”
“啊?這,這……”
管家登時大驚得說不出話來。
霍家在朝堂之上一向低調,看似人微言輕,但極受陛下的信任。這也是白瑾淵一直不敢對霍嫣芮用強的緣故。
“勞什子的,把洛生給本王喚來!”白瑾淵又踢了一腳管家。
管家被踢得翻了一圈,他扶著老腰從地上爬起,飛快地往洛生先生房中跑去。
白瑾淵已然明白自己被人設計了去,可他還不知是誰這般大膽又是為何目的設計於他的,他一時隻覺得窩火極了。
他回到房中,地上卻隻躺著袁阿六,床上的霍嫣芮卻是不見了人影!
白瑾淵登時腹熱腸慌,大叫起來,“來人!有刺客!”
白瑾淵的大叫,隨即令莫府護衛警惕起來。
而林寧老人這邊,她原本想殺了霍嫣芮,但文囂與她說,如今謠言四起,若是霍嫣芮死了,霍家會不惜一切代價與大爺相對。若是那樣,無異於將霍家推給三爺,到時,三爺便有兩位相國相助,大爺難以敵對。眼下隻有將霍嫣芮無聲無息送回霍府,才可解了大爺與林府的信任危機。
文囂背著霍嫣芮跟著林寧老人伸身後,小心翼翼地躲過護衛的巡捕。正當他們要翻牆而去時,一曲簫音響起,而此簫音隻如平常聽到的樂曲一般,不帶一絲攝魂之術。
可簫樂之動聽,讓文囂眉頭一皺,紫衣人為何會出現在此?!
林寧老人也警覺起來,將鞭子抽出,打算教訓教訓不知好歹的紫衣人。
可,簫樂激昂,卻不見紫衣人的蹤影。
文囂一躍牆上,又急忙躍下,“不好,牆外被團團圍住了!”
是紫衣人的簫樂將他們引來的!
正在這時,一襲紫衣立在了鋪滿白雪的屋簷之上,他收回了竹簫,擺了擺寬大的衣袖,與文囂與林寧老人道:“二位,也是來莫府遊玩的?”
文囂和林寧老人一聽,便知是紫衣人在嘲弄他們,林寧老人一向暴脾氣,“啪”一聲,她摔了摔鞭子,騰地飛起就要去教訓紫衣人。
文囂惡寒,這暴脾氣,真是誰都攔不住。
“林寧老人,我隻不過是來遊玩的,並無與您較量之心,恕在下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