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花宴(2 / 2)

這美人,她是再熟悉不過的!

不是年輕時的阿娘,又還會是何人?!

果然,陛下中意的是她阿娘!

林依酒耳邊登時又響起皇後娘娘的話語,阿娘會進宮?

林依酒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才緩些神過來,心想,她身邊之人可都是阿娘的人,她切不可讓人發覺了什麼。

“既然如此,快些送去吧。下次可要長些眼了,不是何人都可亂撞的。”

那公公得到寬恕,磕頭謝恩,一溜煙地逃了去。

盛宴開始,林依酒隨著陛下一同入席。

在台下有些坐不住的言沐晚終於等到美人林依酒入席,她微微一笑。

林依酒也回以她一笑。

啞女啊,啞女,今日我有氣無處出,你可要遭殃了。林依酒在心裏腹黑了一句,水杏眸裏劃過了一絲狡黠。

隻不過,要先辦正事,那個位置可是空著的。

林依酒思前想後,阿娘與陛下有私情如何?阿娘生阿弟的時候,大出過血,當時她還年幼,但清晰記得那大夫說,阿娘大抵是不能生育了的,這龍子還是得由她來生。扳倒了阿淵表哥,將來這儲君之位便是她的兒子了!

一曲聲樂,一支舞畢,一盆盆精挑細選的菊花被端了上來。

言沐晚是頭一次參加這類賞花宴,她抬眼望去,皆不識菊的品種,但猶喜歡那盆白菊。白菊的花有碗口般大,皎潔如月色,如用漢白玉雕刻的一樣,飄若浮雲,淡儀淑容,亭亭玉立,其頭稍低,像一位羞澀的女子。若是她阿娘還在世,她說什麼也要偷了那盆白菊,她阿娘可是最喜花的。

容眾人欣賞一番後,林依酒便站起提議,對詩,就如她與林夫人計劃中的那番。

林依酒一提議,白瑾軒立即舉起了酒杯,與白寧龍道:“父皇,兒臣的詩癮可憋了好些日子了,昨日躺在床上更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就等著此刻與貴妃娘娘還有大哥一較高下。”

皇後娘娘端坐在鳳座上,眉頭卻是一蹙,阿軒與阿淵近些來越發鬥得狠了些。

眼下看是阿軒也在極力推倒阿淵。

然而,她殊不知的是白瑾軒純粹是詩癮發作,他這兩日可是狂補了好些書。

在他眼中,紫衣人入白瑾淵府中乃是正常之事,紫衣人本就是大哥的手下。他那日聽聞紫衣人出現的消息,還嚇得躲進密室待了一日一夜。他可不想再被紫衣人抓去,被捆綁如走獸一般,被虐待。

白寧龍黑棕深邃的眸子掃了眼林依酒與白瑾軒,笑道:“阿軒就你這張笨嘴還有詩癮,待會莫要讓人笑掉大牙。”

陛下的話音剛落,一個深色身影闖了上前來,“拜見父皇母後,兒臣來遲了。”

白瑾淵衣裳破碎,蓬頭垢麵。

白寧龍一皺眉,皇後娘娘卻搶了話問道:“阿淵,你可去了何處?怎弄成這樣。”

“回母後的話,阿淵進宮途中遇刺了,幸好田尚書帶兵及時趕到,將阿淵救下,阿淵才能來見父皇母後。”

皇後娘娘大怒,跪求白寧龍,“天子腳下,竟敢有人行刺當朝大王爺,還懇求陛下定要為阿淵做主!”

“查,必須徹查此事!”白寧龍也是大怒。

林依酒與林夫人卻是震驚不已,這白瑾淵怎會出現?怎和她們預想的不一樣!?

天獄長被匆匆宣了過來,白寧龍將此事交付於他。

可這會,陛下賞菊的雅興被掃得一幹二淨,他將白瑾淵宣去禦書房。

眾人見白瑾淵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何處奇怪,眾人又是說不上來的。

唯獨言沐晚在心裏憋著笑,隻是她也有些不解,這才幾日,白瑾淵竟能下床走路了?

難不成……

皇城中有這等醫術的,言沐晚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阿哥。

可阿哥又為何會出手救白瑾淵?

林依酒與林夫人的好事被壞,一臉陰鬱,皇後娘娘見此,笑著與眾人道:“難得眾人聚在一起,再來幹一杯。”

幾個後宮嬪妃自然應和而起,紛紛端起酒杯。

林依酒氣得轉身離去,這宴會哪還有她的份!

這簡直替他人做了嫁衣!

林夫人想攔下林依酒,可這會林依酒正在氣頭上,她說什麼,林依酒也不依,隻好跟著一齊走了。

皇後娘娘從阿蓮一挑眉,阿蓮會意偷偷跟了去。

好戲還在後頭。

林依酒回到其宮中後,如何都甘不下心來,阿娘為了確認表哥生了重病,還親自回了趟國公府。國公府中各色大夫不斷,莫國公更是發出公告尋醫治病,阿淵表哥怎會正巧這會出現了?

林依酒左思右想,忽地驚覺阿淵表哥遇刺一事有詐,指不定表哥這是在將計就計!

她登時腹熱腸慌地又往宴會處尋林夫人。

可突然,經過假山處,一隻手將她攔了下來。

“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