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念蹲於易行一旁,為易行把脈,察覺到異樣,他不禁蹙起眉頭。
他抬頭去看果子,卻無意間撞上了一雙淚光閃爍的眼睛,那眼裏是自責,是內疚,是對他信任的渴望……
“阿沐,我信你。”
言沐晚聽到“信”字,心頭一股暖流湧過。
言沐晚收起慌亂的心,“阿念,我這就去請大夫。”
匆匆忙忙,言沐晚拽著一大夫回來時,梧桐守在門口卻說什麼都不讓她進去看看易行。
言沐晚隻好蹲到瓦背上,托著腮幫,望著陰沉的天出神。
“阿沐,你是在難過嗎?”善憶也翻上瓦背坐到她身邊。
言沐晚搖了搖頭,她隻是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梧桐那腦子就跟驢一樣的,你莫放在心上。而且阿念哥哥說了,你和他也吃了果子,都無礙。”
“那易行現在如何了?”
“大夫說可能是起了疹子,但他又不敢確定。”
“什麼庸醫,這點病都治不好。”
說到醫,言沐晚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立即站了起來,“阿憶,你幫我與阿念說一聲,本盜要去辦些事,可能好些時日才會回來。”
“好……”
善憶摸不清頭腦地看著言沐晚一躍而走。
“爺,那盜聖定是畏罪潛逃!”
梧桐一聽善憶說言沐晚走了,他不服氣地跪在花情念麵前。
花情念麵露慍色,“放肆,本王難不成不知一人的好壞嗎?”
梧桐不敢再多言,而是“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便起身衝出門外去。
“梧桐……”進門的善憶正巧被梧桐撞上肩膀,她見梧桐不理她,她問向花情念,“阿念哥哥,梧桐他做什麼去?”
“無需管他,大抵是翅膀硬了想飛。”花情念也是被梧桐氣到。
“好吧……”善憶是看明白了,梧桐又在阿沐的事上鑽牛角尖了。
“阿念哥哥,你猜誰來了?”
花情念現在壓根沒心思猜測,“嗯?誰來了?”
“阿晚姐姐!”善憶聽到管事的說有一啞女求見,她便匆匆親自來與阿念哥哥說。
“她……她在何處?”花情念有一瞬間是他的心是複雜的,而後才恍然想起阿晚姑娘可能是受阿沐之托來救易行的,不然不會如此巧出現於此。
“正在大廳。”
善憶話剛說完,花情念已然邁出門走去大廳。
大廳正中央,站著一藍白身影,她長發及腰,風姿綽約。
“阿晚姐姐。”善憶喚了她。
藍白身影轉身過來,她淺笑瑩瑩,她那一雙琉璃色的眸子,明淨清澈。
她向花情念服了服身,拾起善憶的手,焦急地寫下“易行”兩字。
言沐晚跑回去找阿哥時,阿哥已經將救治易行的藥物備好。她以為是阿哥消息靈通,不曾想是阿哥那日讓她摘果子吃時便已經預料到易行會吃下果子而起疹子。
她問阿哥為何要那般做,他隻是說,若是易行高燒之後能想起什麼,靈雎宗便是易行的了。若是想不起什麼,他也就不多管閑事。
言沐晚見阿哥神神秘秘的,她也就沒再多問什麼,匆匆趕回來。
言沐晚被帶到易行的廂房之後,佯裝為易行把脈。
片刻,她從腰間取出一包藥粉遞給花情念,花情念剛要接過,卻被善憶奪了去,“阿晚姐姐,這個該泡著喝,還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