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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
\"七十五,七十六……\"
……
易行將行宮中參天大樹都爬了個遍,\"爺,我捉到一百隻了!\"
\"放了。\"
\"哦。\"
易行見自家爺心情不好,趕忙退到一旁,蹲在假山上,眺望大門口。
\"爺,阿晚姑娘不會來了吧,天都快亮了……\"
\"嗯,你且去睡一覺吧。我們明日啟程去靈雎山。\"
\"啊,哦哦……\"
易行不敢問爺為何要走的那麼急,阿晚姑娘今夜未來,許是有事也說不定,或者白胡子大師忘記告知於阿晚姑娘了。不管如何,他都認為爺該去別莊一趟,問問白胡子大師……
次日,定安侯聽李三夫人說起靖安王就住在行宮,他急忙趕去求見花情念。可花情念與易行已在去往靈雎山的途中,隻有百裏峽尚且在行宮中。
“老侯爺,你總算來了,聽聞你畫技了得,快來指點我一二。”百裏峽一見到定安侯,便拽著定安侯的衣袖不放。
定安侯見到故人之子,自然是喜上眉梢的,“阿峽,幾年不見竟不想你還是這般喜於作畫。快讓老夫瞧瞧,你的畫技可有長進?”
然而,定安侯一見到畫,便隻字都不想提,故作看著畫,不禁意提起花情念,“阿峽,四爺他可曾留什麼書信於我?”
“信倒是沒有,不過有話讓我帶給你。他說,他知曉你料定如季平不會讓百倜城哀鴻遍野才下令收繳糧食以免全部被人私吞,而且抓起鬧民多半是想護那些鬧民周全。”
定安侯的手抖了一下,“四爺還說了什麼?”
“還說救你之人或許有解病漢之症之法,如若沒有,隻能將病漢一眾燒了。以免毒蟲禍害更多的人,那毒蟲不單單隻會叮咬壯漢,實則男女都會叮咬,切莫心軟而掉以輕心。”
“然後……罷了,我也分不清哪些是於你說,哪些是於我說,我一同都與你說了吧。他說你那個嫡長孫,是三哥,呸,是三爺的棋子。說你的李家軍早就被李二夫人弄得四分五裂,如若不早些重掌軍權的話,李家軍便該改叫如家軍了。他還說李家令置於何人手裏並不重要,皇上最忌憚私攬軍權,他們隻要拿出手,皇上自會處置。嗯……大抵是這麼多了。”
“英明啊……”定安侯渾身激動得顫抖了起來,若是他早些看得這般透徹,又豈會陷入被動數月之久,最後還被李子辰那不孝子孫關進地牢。
“老侯爺,你別關誇阿念英明啊,你與我說說,我畫技長進了沒有?”
“阿峽,老夫要去將繳糧還於百姓,還要將鬧民安送回家,就此告辭。”
“誒,誒……”
殺千刀的阿念,又拿畫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