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禮(1 / 1)

“爺,如大人送來了帖子。”

易行在廂房外稟告。

“他來作甚?”

“說是有要事與爺相商。”

等了片刻沒再聽見爺的聲音,易行問道:“爺,要不讓門房隨便找個理由給退了?”

“吱”一聲,花情念打開了門,穿戴整齊地出現在門口,“走吧。”

易行見花情念出來卻是大驚,“爺,是……是誰傷了您?”

花情念自覺將一塊人皮麵具粘得妥帖,可見易行一臉錯愕的模樣,歎了口氣,“還很明顯嗎?”

“嗯?”易行遲疑了一下,又趕緊點點頭,“嗯嗯!”

這麼一個通紅的手印能不明顯嗎?

“罷了。”花情念說著,將左臉頰上粘著的人皮麵具給撕下,扔給易行,“拿去處理了。”

易行,“……”

爺待在房中一下午,竟是為了遮住臉上的紅手印粘人皮麵具?!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季平來到大廳,見到斜躺在榻上的花情念左臉頰上赫然頂著一個通紅的手印,心下竊笑,那美人也真是個有性子的女子。

“如大人,你找本王何事?本王乏得很,你最好真的是有要事。”說著,花情念懶散地將一顆果子扔進嘴裏。

如季平一聽,趕忙恭敬地奉上文書,“四爺,上奏的文書已準備妥當,下官特來請四爺過目。”

易行接過,呈向自家爺。

花情念擺擺手,“不必了。你來打攪本王歇息就是為了這點破事?”

皇室特有的威嚴語氣,如季平不免心中一顫,可又想到那人說這四爺不過是個空架子,又不覺花情念氣場強大,才轉而點明自己的來意,“下官是心憂四爺在這百倜城中找不到樂子,特令下屬為四爺準備了……”

說著,如季平雙手擊掌。

隨著擊掌聲,幾個奴子抬進了一頂花轎,他們齊聲道:“拜見四爺。”

花情念雙眼微眯,這如季平還真當他是草包王爺,愚蠢之至。

“還不快讓美人從轎子裏出來。”

奴子們聞言趕忙掀開簾子,扯扯拽拽地將一個身著紅妝,蓋著紅蓋頭的女子從轎子裏拉出來。女子嘴裏好似被塞了什麼東西,隻能發出“嗚嗚”那般含糊不清的聲音。

花情念一聽見卻是立即站了起來,當眾人齊齊看向他時,他才反應過來是自己過激了。

他在想什麼?

昨夜他那般輕薄無禮,阿晚姑娘生他的氣還來不及,況且留下書信說是離去,也定是不會再與他相見的,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花情念倏地收起扇子,不動聲色地佯裝出一副好色的模樣,“還不趕緊送到本王的房中?”

如季平見此心中更是鄙夷,麵上仍舊討好,“是是。”

美人送去房間後,易行與古離守在廂房門外,易行百般央求古離。

“阿離,你便同我說說爺臉上為何有個手掌印嘛,我真想不明白有何人能傷到爺……”

古離瞪了眼易行,他此生最大的困惑便是為何梧桐會受得了易行這個沒腦子的。易行見古離理睬了他一下,進而幹脆抱住古離的大腿,“好阿離,你說說嘛。”

若不是怕驚擾房中的爺,古離早就一腳踹飛易行了,他不耐煩地小聲道,“快放開,那巴掌是阿晚姑娘扇的!”

易行聞言,甚是詫異,“不會吧,難不成爺對阿晚姑娘做了什麼?”

古離點了點頭,簡單明了地為易行解釋,“話本子裏,一般都是男子輕薄了女子,女子才會動手的。”

“這……可是爺並非是近女色之人,我從未見爺對女子無禮過,更何況阿晚姑娘是爺的救命恩人……”易行不敢相信,說著說著又想到了什麼,板著臉質問起古離,“阿離,你可曾親眼見到爺對阿晚姑娘無禮了?你還是爺的人嗎?怎可胡亂說?”

古離一聽陷入深思,片刻,他才悶悶地說:“我的確是不曾親眼所見。阿行,你說的有理,其中或許是有隱情的,並非是我想的那樣。”

易行見古離認錯態度端正,這才拍怕他的肩膀,“以後切勿胡亂猜測了。”

然而,正在這時,房中突然傳出動靜——“啊!混蛋,流氓,非禮啊!”

易行和古離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