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大師將言沐晚拉到角落,雖是小聲嘀咕,情緒卻十分到位,“阿晚,你快些離開這裏,花情念正打算追捕盜聖!”

言沐晚詫異,疑惑地看著白胡子大師,示意他往下說去。

“他找我來呢,就是為了查你留在他那的玉石是何人的,我當時沒多想,就直接說是盜聖的。沒想到他就雷霆大怒,說什麼盜賊竟然如此猖狂,偷了他的王爺令不成,還囂張地留下罪證。我看你最好還是先藏好自己的身份,那心願也胡亂寫個了事為妙……”

王爺令?靖安王府的王爺令?

原來那日她拿走的是塊令牌?!她還以為是什麼好看的飾物……

難怪阿哥一看到就奪了去,非要替她保管。

言沐晚又想起剛進門時,花情念那一臉陰鬱,原是自己惹惱了他!

那還是先不提納妾之事吧,免得正在氣頭上的夫君將她抓了去。

“你看我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你……”白胡子大師見言沐晚麵露悔意,兩手玩弄酒壺,故作不經意提起,“對了,你可知善家在每個善賢莊中都藏有上好的桃花釀嗎?聽人說那味道又甜又香……”

言沐晚,“……”

哦……搞了半天,這老頭其實是想要討點酒喝。

言沐晚一眼看穿,琉璃色的眼眸變得犀利,瞪著白胡子老頭,表示自己生氣。

白胡子卻是一臉委屈,“丫頭,我可曾騙過你?你若不信,我以我白亭居的聲譽發誓便是。”

反正發誓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酒喝。

言沐晚見白胡子老頭模樣,還真不像是騙她。她猶豫了片刻,才一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一手伸出三根手指並指指窗外,,示意等三更她去盜。

“老規矩啊,這次我善後哈!”白胡子老頭心領神會,仿佛此刻就聞到了酒香一般,飄飄然起來。

一間剛收拾出來的客房裏,花情念坐在案前,仔細地琢磨著盜聖令。

聽易行說,他潛入李府假扮小廝,從婢子嘴裏套話出李家令是被盜聖所盜。

可善憶卻說,是定安侯親自給她的。

孰真孰假,還真一目了然。

阿憶估計是認識盜聖的,而且關係匪淺,或許她屢屢逃婚便是為了那盜聖……

可那盜聖應該是個女子才對,而且還應該是個身材曼妙,體香迷人的女子……

“啪!”一聲,花情念用扇子敲了下自己腦袋,為何又胡思亂想起那一晚的事了?

不過,說到女子,阿晚姑娘還真是奇特,心願竟是——

願今後夫君妻妾成群。

想必阿晚姑娘隻是寫出來調侃他罷的了,或是嫌他大言不慚竟妄想幫她完成心願吧?

“爺!有盜賊來偷東西了!您可還安好?”

門外響起梧桐焦灼的聲音。

花情念迅速穿好衣物,開門,“無礙。”

梧桐這才鬆了口氣。

花情念想到什麼,眉頭微蹙,“你可去阿晚姑娘和善憶那詢問?”

梧桐一拍腦袋,懊惱驚呼,“梧桐這就去!”

話音剛落,梧桐就要奔去,可一時間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奔跑,求助地看向花情念。

“本王去看看阿晚姑娘。”

意思就是你去看善憶。

梧桐得到指令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阿晚姑娘你可歇下了?”

花情念站在客房門口,規規矩矩地等待房中女子回應。

片刻,屋中亮起了燈光,言沐晚穿戴整齊開了門,琉璃色的眼眸微轉,疑惑地看著花情念。

花情念見她無事,又詢問道:“府中進了毛賊,不知姑娘是否丟了什麼東西?”

言沐晚搖搖頭,表示不曾。

花情念不疑有他,“是在下打擾了,阿晚姑娘,你且早些休息。”

言沐晚服了服身,見花情念離去,這才緩緩走進門。

呼……沒被發現什麼吧?

在夫君麵前做賊還真是容易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