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憶被梧桐點了穴時,昏昏沉沉間聽到易行和梧桐說什麼阿念哥哥帶回了個美人,要娶妻之類的,她心口便悶悶的緊。

當自己親眼見到這美人時,除了被驚豔到,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要說在哪見過,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此時,她見花情念同梧桐離去,善憶便沒了起初的心平靜和,而是氣勢淩人起來,“說吧,你是何人?是不是喜歡阿念哥哥?”

阿念哥哥?夫君竟然是阿憶常常提起的阿念哥哥?那夫君豈不是當朝四王爺?!

言沐晚沒了先前見到善憶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懊惱。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她堂堂盜聖竟搶了師妹的意中人,這傳了出去,她還哪有臉見師父……

三十六計,瞞為上策,還是先瞞著吧……

阿哥說,既然她與人換了信物,便隻能嫁給那人做妻。若是那人不娶,便抓到穀中終身監禁起來……

唉,為了夫君的自由,可憐阿憶,隻能委屈當妾了……

言沐晚不動聲色地依舊保持著見到善憶時的笑容,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快速地寫了幾個字。

“切勿生氣,我會讓夫君納你為妾的。”

“納妾”兩字率先映入善憶眼簾,驀地,善憶滿臉通紅,“你這人說什麼胡話!”

等善憶看完一整句話,善憶坐不住了,“你還真當自己是阿念哥哥的妻了?”

言沐晚愧疚地點點頭。

自個作的混賬事,想後悔也不行啊!

善憶驚詫不已,言沐晚以為善憶會動怒,卻不想善憶一把攬住言沐晚的肩頭,凝著言沐晚的目光也變得柔和,饒有興趣地問:“難不成阿念哥哥和你私定終身了?”

言沐晚看著善憶由陰轉晴的表情,心虛地點點頭。

“哇!”善憶從來沒想過生長在皇室裏的花情念竟也會不拘泥於世俗與民間女子私定終身,此時此刻,善的一雙水眸閃著光,“真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言沐晚懸著的心平安落地。

呼……還好阿憶的腦筋一向與平常女子不太一樣……

善憶湊到言沐晚耳畔,輕聲細語,言辭裏卻皆是掩蓋不住的喜悅,“姐姐,你說要讓阿念哥哥納為我妾不是騙我的吧?”

言沐晚在桌上認真寫下四字,“自然不是。”

善憶看到答案滿意極了,又覺得什麼不對勁,歪頭打量言沐晚,“對了,你為何寫字不說話?”

糟糕,阿憶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言沐晚猶豫萬分,在善憶強烈的目光注視下,隻好硬著頭皮伸出手指在桌麵上寫點什麼。

正在言沐晚騎虎難下之時,易行在門外通稟,“王……姑娘,爺有請。”

言沐晚頓時如獲大赦,匆匆向門外走去。

“誒,姐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善憶見言沐晚要離去,急忙想扯住言沐晚的衣袖,可言沐晚哪裏會給善憶機會,不留痕跡地轉身,巧妙地避開了善憶的手,隻留下善憶一個身影。

“姐姐你不會是個啞女吧……”善憶還想確認心中的答案,可等她向門外看去,言沐晚與易行早已穿過月牙門見沒了人影,她氣餒地坐在圓椅上,自我反思,“我方才是不是太無禮了些,姐姐不會是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