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予歌瞪著瓦亮的大眼,睫毛忽閃忽閃,雙眸寫滿無聲的控訴。
娘咧,這還沒過門呢就管我這麼嚴,我哪敢娶他啊,這不是自殘麼?
本來回到南朝是為了涅玉,可是上次聽月欣說,就算當上皇後爭到第一,也隻能隔著很遠的距離在大殿之外許一個願望罷了,這國寶豈是誰想見就見得的?更別說摸了,比我穿回現代的概率都小。
涅玉我是必須要拿到的,不過暫時還不急,等到換屆的時候再下手也不遲,實在不行我就搶!
合歡扇我還沒拿到,涅玉就先不動手了。
所以……我幹嘛非要在王府呆著?既然不用在王府呆著我幹嘛要帶這群麻煩一起出來啊?得找個機會把他們遣回去。對,明天就遣他們回去算了,反正也帶他們玩過了。衛巾含帶著吧,他腿還沒好呢。含章也帶著吧,不帶他心裏過意不去,他已經不是血蓮教的人,在王府裏也是個不上不下的地位,我不想他受人欺負。玉竹玉簫兩個武功不錯,能替我保護含章和衛巾含,帶著吧。子卿對我那麼好,予歌對我那麼依賴,我有何理由不帶著?
鬱悶……算來算去,六個人我又都帶上了……
要不然還是等我把衛巾含的腿治好了,再把他和其他五個一起遣回去算了。
這麼想著我就被予歌連拖帶拉進了房間,還反手關上門,將正欲進房的子卿隔在了門外。後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門打開請了子卿,好說歹說一陣子,見子卿並沒有不高興,才消停。
每當我露出想要外出的欲望時,予歌就用哀怨的小眼神一瞬不動盯著我,盯得我心裏直發毛。
房間隻有一張床,更何況我當下的心情真的沒有任何欲望跟他們玩3P,尤其是想到還要負責任!
我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頭,一手無聊地敲椅子把。
“郡主,請把您把外衫給我一下。”子卿從包袱裏拿出什麼,一邊對我說。
我也沒多想,木訥地脫下乳白色外衫遞給他,露出身上緊身的碎花長裙,轉-身一屁股又坐下,繼續無聊地發呆。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腦袋裏是白的,心髒裏是空的。
眼神不經意落在坐在床邊的子卿身上。暖綠色溫柔雅致的身-影,腿上擱著我的衣衫,正在聚精會神地穿針,隨後捧起衣衫,準確地找到脫線的地方,手法純熟地縫補起來。他麵部嚴肅,一針一線何其認真。
予歌又點燃一隻蠟燭,端到子卿身邊,順勢坐在子卿旁歪著小腦袋看針線飛舞,一言不發,乖順可愛。
一股暖流淌進心裏,我幾不可見地一笑,心情頓時舒暢。
幾聲叩門後,玉竹的聲音響在門外。
“郡主。”
“進來!”我有點小興奮,眼睛一刻不離玉竹,急切地問,“怎麼樣了?有沒有整到他們?”
玉竹踱到我身-旁,附在我耳邊低聲說:“他們今夜留宿鎮中。”
“真的!”我精神亢奮,“在哪?”
“街頭第一家客棧,天字一號房。”
我吊兒郎當靠回椅子,邪笑,“他們死定了。”
一旁的玉竹打了個激靈。
招呼著子卿和予歌先睡下,我掏出今天在街上買回來的閑書,好打發這漫漫長夜。
於是房中不時傳來我對此書的評價聲。
“嘖,這姿勢土得掉渣。”
“這姿勢新潮!”
“話說……這樣很難辦到吧,要不從前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