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夫三侍(一)(1 / 2)

半日後我們如期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日月鎮。不經常騎馬的本大小姐,大腿內側硬生生磨腫了。

“郡主,我們今晚可是留宿在這?”子卿的馬行在我旁邊,馬背上的他與之前的氣質截然不同,此時的他更有男子的俊逸。

“怎麼還叫我郡主,你想我們被早早抓回去啊?”我笑著調侃。

子卿雙瞳一閃,低低喚了聲:“美兒。”

我受用地勾了勾嘴角,對他吹了聲口哨,子卿的笑容出現瞬間龜裂。

我們決定步行進城,這麼多人騎著馬有點顯眼。玉竹和玉簫去打理馬車和客棧,予歌磨著我,央我帶他去集市,子卿和含章自然也要跟過來。衛巾含嘴上說不隨我們去,但我總覺得其實他特別想!

於是我自作主張,在他絕世容顏上蓋了一塊蒙麵巾,將他嚴嚴實實地遮了起來。自然不能推輪椅帶他逛集市,在進鎮前,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頭被遺棄的驢,一扭一晃地跟著我們,現在剛好派上用場,哈哈。衛巾含在看到那頭驢以後,清雅的臉終於不淡定了。

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反正他那隻蠢狗被我留在了王府,這會兒他手無束雞之力,奈不了我何,隻能被氣成豬肝樣地扔到了驢背上。

我笑得快岔氣了,感受到那厚厚的蒙麵巾後的殺氣,我立刻識相地憋住。

我們五人一驢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盡量低調了,還是引來不少人的注目禮。予歌像隻小蜜蜂一樣,嗡嗡嗡一刻也不閑著,這會兒看見他在小攤上巴巴看人家捏糖人,一晃眼又看見他被賣麵具的老板很宰一頓,再一個沒注意他又不知從哪抱了一公斤的肉包子吃得不亦樂乎。

將最繁華的街道從頭逛到尾,天色已漸暗,子卿他們露出倦意,予歌卻精神頭頗大,非要把這街再逛一遍,結果被我揪著領子提到一家酒樓解決晚飯。

聽說這家酒保的菜非常不錯,很多京城的吃客經常專門來這裏隻為品一頓美食。所以,我們到時,已經沒有雅間,隻剩下二樓的最後一個雅座,還是人家剛剛吃完走了給我們騰出來的桌子。

玉竹玉簫非常訓練有素地立在我身-後,像兩尊大佛,每每跟他們說話,都逼得我不得不仰視他們的俊顏。

不耐煩地指指凳子,對他們道:“快去坐下,你們站著我著急。”

玉簫麵無表情地忽視我,玉竹則是為難地偷瞄著含章。

“你們也坐吧,主子不太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守著,像催命似的,吃起飯來也不香。”含章一臉認真地道。

玉簫臉黑了一分,率先拉開凳子坐下,還非常自覺地為自己倒了碗茶。玉竹一見,也坐下了,小臉上揚著雀躍,時不時地拿他又雙又大占了臉部三分之二的眼睛掃我。

衛巾含是被玉簫背上樓的,這會兒子正生悶氣呢。我很好奇以前他是怎麼下樓上樓的,不過其實最好奇的是,他是怎麼服侍客人的。

但是就算再好奇也不能問,衛巾含那古怪性子,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在背後給你一刀。

可能是被我盯了太久,衛巾含隔著厚蒙麵巾,冷聲道:“有事?”顯然是對著我說的。

我搖頭,“沒事。”

“有病?”

“沒病……”

“那就不要看我。”

“……”

為啥每次跟衛巾含的對話都如此沒營養?是不是得尋個機會給衛巾含施施肥了?

不過也是了,他肯定是猜出我故意整他,要不然我為啥沒給予歌和子卿那禍國殃民的臉上蒙塊布,偏就蒙了他?

心裏偷樂一下。想整到衛巾含大人,不容易啊。

予歌像個小孩子似的,一手握一隻筷子把飯碗敲的叮當響,興奮地盯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