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揮揮手，“都回去睡覺吧。”回頭麵無表情地對餘智說，“你跟我來。”
餘智對上我冰冷的目光，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縮著脖子，可憐兮兮地跟在我身後。
煩死了，一天那麼多事。早知道江湖不好混，姑奶奶我當時說啥也不出山！
一回到我自己的地盤，我立馬回身一個無敵霹靂掌拍在餘智那丫的狗頭上，在他的哀號中又賞了他好幾個暴栗。
“主子，主子別打了！”餘智擰著臉，可憐巴巴地說。
我恨恨地瞪著他，凶道：“去妓院幹嘛？”
餘智撇撇嘴，乖乖答道：“掩人耳目。”
“掩你的頭！有什麼事需要掩人耳目？”
“有，有任務。”
我尖叫：“任務？什麼任務？誰派你做的？無缺？”
餘智糾結著眉毛，憂心忡忡地看著我，說：“不能說。”
我呲牙，擰著他的耳朵往房間提，咬牙切齒：“丫腦子裏有屁啊？你會武功嗎？啊？會點醫理覺得了不起了？我給的錢不夠用嗎？還需要接任務？”回到房間，嘭地關上門，把餘智扔進去，“給我進去，說清楚！不說清楚你今天就死定了！”
可能是沒見過我發這麼大脾氣，餘智嚇傻了，乖乖把殺手任務日誌那給我看。我一目十行，當看到“無憂宮”三個字的時候，臉黑了。
把任務日誌收到自己袖筒裏，不鹹不淡問餘智：“你知道無憂宮是幹嘛的麼？”
餘智點點頭。
“合歡扇你偷到了嗎？”
他失落地搖頭。
我認真地看著他漂亮的大眼睛，道：“我問你，任務是上級任命的，還是你自己要求的？”
他沉默了半晌，道：“上級任命的。”
心裏微顫，我回過身，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來掩蓋我難過的表情。
他們居然派不會武功的餘智去無憂宮偷合歡扇？還不如省事一點，一刀了結了他算了。一群王八蛋！當初我在血蓮教時，餘智照顧我生活起居，不用執行任務，現在我走了，他們肯定是看餘智閑著沒事幹，眼紅了！
我裝作極平淡地語氣問他：“你任務失敗了怎麼辦？”
“我……”他一時也說不出。
餘智為難的表情看起來很刺眼。他算是俊秀的孩子，以前做我的專廚時身上有點肉，笑起來嘟嘟的很是憨厚，卻因這段時間奔波都瘦了好幾圈，臉上的肉沒了，反而越發出落的英俊了。
心頭有些酸，我一個猛子撲到餘智懷裏，兩手捆著他，帶著哭腔：“王八蛋！有困難幹嘛不給我說！要死啊！”
餘智僵住。
發現餘智長高了，我隻能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蹭掉淚水，“他們是不是欺負你？嗯？我跟你一起回去，扁死他們！”
餘智顫抖著雙臂環住我，低著聲音，道：“沒有，主子，沒人欺負我。”
“你這次上山去交還任務，就說是我說的，不許再派任務給你。然後你到我這裏來，跟我住，聽見沒有？”
“主子。”餘智動容。
我癟著嘴，一掌拍到餘智腦袋上，“在我這呆著！我飛鴿傳書回去！免得你被無憂宮追殺，死到路上都沒人管！”
餘智抱著腦袋憨憨地衝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