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開始,張蘭梅開始秘密地“指揮”姐妹們:這幾天我們要盡量‘老實’一點,一是免得吃大虧,二來也讓他們一天天地放鬆警惕。
她的這一計策果然生效。於鬆一夥人以為這些婦女“嚐到了甜頭”,開始“回心轉意”了,打手們對她們的監視與“管理”也鬆弛多了。過去的幾天裏,她們的活動範圍被限製在二樓和三樓的陽台,現在如果偶爾到樓下走一次,他們也裝作沒看見。
2003年4月3日,張蘭梅在經過別墅一樓“辦公室”時,突然聽到於鬆大聲地和薑振林說笑:“這一陣子咱們的‘生意’還不錯,趁著這個手氣,咱們上約翰內斯堡的賭城去走一趟,試試運氣!”
薑連聲附合:“好,也該放鬆一下了,要是能贏到更多的錢,咱們就不用跟這幫娘們治氣了,太辛苦了!”
“那就6號去吧,我這兩天還有別的事要辦。到時候你把‘家’裏的一切安排妥當,咱們安心地賭他一天,摟點大錢!”林濤最後“拍板”。
聽到這裏,張蘭梅趕緊躡手躡腳上了樓。
夜晚,二樓三樓靜靜的。樓下的於鬆和打手們也都進入夢鄉。
而這時的張蘭梅,卻開始在屋裏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幾個姐妹: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因為於鬆和薑振林一走,別墅裏的其他打手也會出去尋開心,看管我們的打手會少一些。這樣,隻要我們14個人齊心合力,就一定能逃出去。
半夜時分,張蘭梅開始安排同屋幾個人,分頭去通知大家做好準備,但不能讓於鬆等人發覺。她自己也悄悄到三樓來自龍井市的兩個姐妹的屋裏,告訴兩個人這一消息。這兩個姐妹一聽到這個消息,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張姐,我們一定跟你走,你可不能把我們扔下不管啊!”
“放心吧,咱們都是同胞,不會把你們扔下不管。6號那天,隻要於鬆他們出去了,你們兩個人就馬上悄悄到我房間裏等著。”
兩個姐妹感動得當時就要跪下,張蘭梅一把拉住她們:“在這裏,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都是苦命的人,不要這樣。隻要我們守住這個秘密,就一定能成功!”
兩人聽了直點頭:“隻要能逃出這個火坑,我們什麼都聽你的。”
……
4月6日早晨,於鬆和薑振林果然急不可耐地奔賭城去了。這時,一直躲在窗前觀察樓下動靜的張蘭梅發現,別墅裏隻有趙強和三個女“打手”。
不一會兒,早在暗中觀察樓下動靜的姐妹們,按照約定悄然來到張蘭梅屋裏。
張蘭梅低聲對大家說:“今天,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我們一起想辦法:如何控製住這四個人。那三個女的好辦一些,可是趙強是個男的,我們不一定能敵得過他。怎麼辦?”
大家關緊了門,緊急商量著。有人提出直接衝到樓下三個人一組去對付他們。可是張蘭梅馬上否定了這個方案:“這個辦法把握不大,我們現在人都很虛弱,怕鬥不過他們。必須想一個完全之策才行。”
姐妹們一起看著張蘭梅,張蘭梅急得臉上頭上都流下了汗水:怎麼辦?怎麼辦?突然,她急中生智,低聲對大家說出一個計策。姐妹們一聽有道理,都點頭同意。
張蘭梅安排幾個人把被單撕開搓成繩子,又把兩個“塊頭”大一點的姐妹安排到門後,其他人都在屋內各就各位準備好。這時,張蘭梅才打開房門:“趙哥,我們這屋的電燈壞了,麻煩你來給修一下吧?”
“好了,我馬上上去。”樓下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趙強走上樓來。一邊走嘴裏一邊還嘟囔著:“你們這些娘們就是事兒多,電燈怎麼還能搞壞了?是哪屋喊的?”
“趙哥,是這個屋子。”張蘭梅在屋裏喊道。
趙強走過來,推門就走了進來。一見滿屋子人,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門後一個姐妹“呯”地關上了房門,那兩個“塊頭”大的姐妹二話沒說就撲上去,揪住了趙強的頭發。與此同時,張蘭梅低聲喊道:“上!”姐妹們“呼”地撲了上去,趙強還沒明白過來就一下子被她們壓倒在地。大家扯腿的捆手的捂嘴的,不一會兒功夫就把趙強五花大綁起來,拴到了床腳上。趙強驚恐地從被堵住的嘴裏哼哼著,眼睜睜地看著這一群近日“溫順”得不行的女人們“呼”地衝到了樓下。樓下三個女人一見“服務員”們突然衝了下來,還沒等說出一句話,就被大家四個人一組地摁倒在地……
把3個女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後,張蘭梅這時才長出一口氣:“大家衝出去以後,一定不要走散了,我們在一起人多,力量就大一些……”
一個姐妹衝到電動大門前,摁下電鈕打開了大門。張蘭梅帶領姐妹們“呼”地衝了出去。
這時,剛跑出門外的張蘭梅,突然發現門口還停放著一台類似國內的解放牌汽車,這是於鬆他們用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