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生死相依(1 / 2)

那位問了,馬隊長和孫明怎麼這麼快就來到了這裏,那個男人是誰,那個女人又是誰呢?您聽我說。

馬隊長回到局裏重新審了趙二之後,便知道這個案子裏麵一定還有案子,便想重新調查取證。要重新調查取證,必須再找候三。因為候三從趙二那“順”走了林月娟的手機,他很可能知道更多一些線索。於是,馬隊長和孫明就驅車再次來到了窩牛屯,直奔候三的家。

到候三家一看,見大門插著,仔細一聽,好像裏麵有動靜。警察的直覺告訴他們,裏麵很可能出事了。於是,馬隊長和孫明跳牆來到院中,仔細一聽,有人在菜窖裏喊叫,於是,他們就跳進了菜窖,正好看見候三將一個女人按住。

馬隊長和孫明將候三製服,一看地上躺著一個人,拉起來一看,是張大柱,趕緊緊急搶救。經過一陣折騰,張大柱醒了。馬隊長問:“張大柱,你怎麼會在這裏?”張大柱一指那女人,說:“這就是我妻子林月娟,可是他卻不認識我了。”馬隊長一聽:“啊,這女人就是你妻子?她還活著?她不認識你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馬隊長說著,叫孫明押上候三,讓張大柱也跟他們一起到局裏去錄口供。

到了局裏之後,經趙二指認,那個女人的確就是林月娟。可是,林月娟為什麼又死而複活,為什麼不認識了張大柱了呢?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那天林月娟被趙二推了一個跟頭,撞到壓水機子上,其實並沒有死,隻是暈過去了。趙二把她裝進箱子裏,埋到渠坡上不久,她就醒過來了。可是,她被埋在地裏,動彈不得。就在這時,聞著香水味一路尋找林月娟的黑子趕到了。這黑子雖然已經退役,但偵察能力卻不減當年。它一路聞著香水味追到了窩牛村,追到了趙二家。因林月娟身上也帶著一瓶香水,被趙二一推,香水剛好散了,所以,趙二用三輪拉著箱一路走,香水就一路散,一直散到埋林月娟的地方。黑子就是尋著這條線找到林月娟的。找到了埋林月娟的地方之後,黑子就狠命地刨,不大一會功夫,就刨出了那口箱子,裏麵的林月娟也就從箱子裏出來。

林月娟雖然得救了,可腦袋往壓水機子上一撞,正好傷著腦神經,失憶了,她不認識黑子,見一條狗在她麵前搖頭擺尾,就沒命地跑了起來。黑子見主人跑了,就在後麵緊緊跟隨。

林月娟一路叫一路跑,跑到村口,和一個急急趕路的男人撞了滿懷。那男人正是候三,身後還背著一個麻袋。林月娟這麼一撞,可就把候三的麻袋撞掉在地上,一個燒焦了的人腦袋從麻袋裏探了出來。林月娟一見,“啊”地一聲尖叫:“有死人啊,有死人!”一邊叫,一邊繼續跑。候三一見,紅眼了,趕緊把麻袋塞到棒子桔堆裏,緊跑兩步,便抓住了林月娟。連推帶搡就把林月娟推進了自家的院子,扔進了菜窖裏。黑子一見,候三抓了它的主人,便上去咬候三。候三拚拿跟黑子幹,可還是讓黑子咬掉了一節中指。候三忍著疼痛,掙脫黑子,又跑回了他放麻袋的地方。他得趕緊把麻袋裏燒焦的人處理掉,不然就壞事了。

那位又要問了,候三怎麼會背著個燒焦的死人呢?這候三也不是什麼好油,跟趙二一樣,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他經常把縣城裏一個叫六指春香的三陪帶到家裏,美完之後再把春香送回去。最近幾天,候三手氣不好,身上沒什麼錢了,可他還想跟春香比劃比劃,就找電話叫來了春香。一通折騰之後,春香叫他“買單”,候三一笑:“先欠著吧,我這兩天手頭緊。”春香不幹呢,欠什麼錢也沒有欠這個錢的,非逼著候三給錢不可,要是候三不給錢,她就告他去。候三一氣之下,就把春香給掐死了。掐死春香之後,為了不讓人認出春香來,他把春香的屍體用炭火燒了一遍,然後裝進麻袋背著想到野外埋了,誰想半路上撞上了林月娟。他怕林月娟把看見他背死人的事說出去,就先抓了林月娟,然後又去埋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