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那天趙二去賣汽車零件,候三溜到他家裏,見床上有個手機,就給順走了。候三一開車,見手機還通,就自己用了,沒想到,張大柱打了進來,知道了他的身份,被馬隊長他們抓了個正著。通過候三,馬隊長他們抓住了趙二,從趙二家裏超獲了賣剩下的汽車零件。緊接著,馬隊長便讓趙二帶著他們去地裏找林月娟的屍體。趙二哪敢怠慢,帶著馬隊長他們就來到大渠坡上,挖出了那個破衣箱。衣箱挖出來,馬隊長叫來村裏的治保保護現場,然後就將趙二押回局裏,並帶著張大柱到現場認屍。
張大柱聽馬隊長這麼一說,一口氣沒上來,可就暈過去了。馬隊長趕緊掐人中捶後背,好半天才把張大柱弄醒。張大柱一醒,“哇”地一聲就哭了:“月娟,你死得好冤呢,為了我,為了幾十塊錢車錢,你竟被人殺了……”馬隊長一見,就勸張大柱,可怎麼勸也勸不住。
很快,警車來到了趙二埋林月娟的地方,車門一開,張大柱瘋了似地就衝到了車下,一瘸一拐地就衝到了那口破箱子上,放聲大哭:“月娟,我來了,月娟,你聽見了嗎?”馬隊長一見,愣了,哎,這人剛才還是個癱子,怎麼這會兒能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醫學上有這一說,坐骨神經受損,一旦愛到強烈刺激,很有可能恢複正常。這一點馬隊長不知道,張大柱更不知道,他因為悲痛至極,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竟是從車上跑下來的。
馬隊長不管那些,讓治保打開箱子,從裏麵拉出了一具被燒焦了的女屍。馬隊長一愣,哎,趙二沒交待把屍體燒了,這箱子裏的屍體怎麼被燒焦了?馬隊長想著,就讓張大柱認。張大柱哪有心思去認,抓著屍體的手痛哭不止:“月娟啊,你死得好慘啊?月娟……”張大柱哭著哭著,突然止住了,抹把眼淚仔細摸了摸那女屍的手,突然站了起來:“隊長,這人不是我妻子!”馬隊長問:“你怎麼知道,屍體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了呀?”張大柱說:“我當然知道,我妻子不是六指,可這屍體是六指!”馬隊長上前一看,那女屍果然是六指。這麼說,這女屍真不是林月娟,那麼,這個女屍又是誰?看來,這案中有案,必須對趙二仔細審問才行。
馬隊長把張大柱送回家,馬上趕回了局裏,繼續對趙二進行審問。可趙二一口咬定,他就是把林月娟裝到破衣箱裏埋到大渠坡上了,至於裏麵的屍體為什麼變了,他不知道。馬隊長見再審也審不出什麼結果,隻好把案子暫時掛了起來,待以後查到線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