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桐村有條小河，夏天一到，小河就成了男人們的樂園，衣服一脫，光溜溜的鑽進河裏，涼颼颼的，渾身舒坦。有貌美的婦女走過，河裏的男人們就會吹口哨調戲。
但唐小寶從不敢下河，因為他不敢在別人麵前露那玩意兒，太小。從十二歲之後，他那玩意兒就沒長過。跟他一樣大的小夥子，娶媳婦娶的早的孩子都生了，而他……
村裏唯一的赤腳醫生說他那個是‘死物’，長不大。因此唐小寶成了村裏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傍晚時分，放牛回來的唐小寶經過河邊，幾個正在洗衣服的婦女看到唐小寶，頓時小聲議論起來，都說唐小寶那玩意兒跟筷子一樣大，但她們誰都沒見過。
唐小寶聽她們笑的有點怪，心知不妙，甘蔗牛想趕緊逃離這幾個危險的女人。可李桂花卻指著他叫道：“小寶，你過來一下。”
“幹嘛？”唐小寶一臉警惕的問道。
“幹嘛？你還想幹呀，你能行麼？你要是能行，我讓你幹個夠。”李桂花噗嗤一聲就笑起來，笑的是花枝亂顫，胸前的宏偉上下起伏，好不壯觀。
李桂花這兩胸，那可是有名的大，跟兩個大木瓜似的，也不知道吃了些什麼，另外兩個婦女也嘻嘻哈哈的跟著笑起來。
唐小寶頓時就紅了臉，他最討厭別人拿他那玩意開玩笑，這是他心底的痛，是一根刺，碰不得，當即生氣了，板著臉誰也不理，趕著牛就走，心說老子要是能行，非得狠狠的幹死你個臭婆娘。
“哎哎哎，你過來呀，跟你說點事，別走呀。”見唐小寶要走，李桂花趕緊跑過來抓住唐小寶的手臂。
“啥事你說。”唐小寶皺著眉，他的樣貌長得是很俊的，有著端正的五官，小麥色的皮膚，挺拔筆直的身材，可因為這些風言風語，沒有女孩子願意跟他交朋友，二十歲了連女生的嘴都沒親過，喜歡唐菲菲又不敢跟她說。
就在這時，李桂花忽然從後麵抱住了唐小寶。
“我抓到他了，你們快來！”李桂花驚喜的叫起來，那兩婦女紛紛丟下手裏頭的活，迅速往唐小寶跑來。
唐小寶被李桂花給嚇了一跳，他早就懷疑她們不懷好意，沒想到還真是，驚叫道：“李桂花，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小寶，都說你那玩意兒跟筷子似的，我就好奇想看看。”李桂花笑嘻嘻的說。
“不行，你們這樣是違法的，是非禮！”唐小寶頓時急壞了，三個婦女要脫他褲子看他那玩意，這還不丟死人啊？
“小寶，就看看，也不會掉塊肉。”李桂花嘻嘻笑道。
“李桂花，你個臭娘們，快放開我，我就不給你看！”唐小寶很生氣，用力掙紮，但李桂花力氣很大，唐小寶一時沒掙脫開，那兩婦女已經跑了過來，對著唐小寶的褲子扒拉一下，唐小寶就感覺到襠部一涼。
“誰說有筷子那麼大的，胡說八道，明明比筷子大點。”
“這玩意兒能玩女人不？”
“玩個球，放進去啥感覺都沒，我男人要是 這麼小，我寧願死了算了。”
說著說著，還扯起來。
唐小寶感覺自己巨受侮辱，一口怒氣在胸口燃燒，猛地掙脫開她們，提起褲頭拔腿就跑，後麵卻傳來那三婦女的嬉笑聲。
恨。唐小寶恨死了她們。
他好歹是個二十歲的男人了，要麵子的。
這一幕，全被遠處的一個老人看在了眼裏，這老人正是唐小寶的爺爺唐建軍，他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往旁邊的小屋走去。
……
唐小寶回到家時，唐建軍坐在門檻上抽著旱煙。
“回來拉，小寶，你過來。”唐建軍對唐小寶招了招手，唐小寶挨著他坐在了門檻上，唐建軍把煙杆裏的煙垢磕出來，又重新裝填了些新煙葉，這才開口說道：“小寶，爺爺存了兩萬塊錢，你拿著錢去城裏醫院看看吧。”
“不能，這是你全部的存款。”唐小寶慌忙搖頭拒絕，他是唐建軍撿回家的一個棄嬰，而唐建軍是個孤寡老人，六十多歲了，身子一天比一天差，說不定哪天就去了，這些錢可是爺爺的棺材本，說什麼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