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馮氏、馮仕倫?
午後,陽光似火般炙烤著大地。上官鳴和澤軒迎著午休回歸的人流離開了公司,開著車向家中駛去。
別墅的大廳,月影半依半靠的偎在南宮嫣的懷裏,肆意地撒著嬌。南宮嫣一邊輕撫著月影,一邊注視著屋內的孩子們,臉上滿是濃濃的愛意和慈祥。
至親的相逢,好友的相聚這原本都是可以令人無比興奮和激動地事情。但舞除了在機場剛接到媽媽時,臉上有過一霎那欣喜之外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表情。所以即便是現在眼看著好姐妹月影和自己的媽媽如此的親熱,她也依然平靜的毫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冷眼旁觀。
而那個在大家眼裏的唯一的外人—馮仕倫,確在此時充分的感受了一回什麼是‘被動的置身事外’。眼神掃過屋內,那一對時而低語,時而輕笑的異性兄弟;那一對親密無間的非親母女,還有哪一位從未跟自己說過一句話的冰冰的女人。他的心裏感到了迷惑,同時這種迷惑裏也同樣帶著濃濃的好奇。他迷惑她們到底是用怎樣的方式維係她們之間的親密。更好奇這些無論是性格還是習性以及秉性都完全不同的,本應該生活在不同空間的人怎麼就可以這樣毫無阻隔的走在一起,而且還這樣樣的默契。是的,那種默契並非想象中的簡單,他可以感到,在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緊緊係著其他的人,那是心於心的親密,那是心與心的相交。眼神落定在那個像謎一樣的女人臉上,看著那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那深不見底又帶著淡淡憂傷的眼,高爾翹鼻子,足以讓人想入非非的嘴唇;他感到了自己的無可自拔,雖然她從不理他,從未直視過他,可他完全不介意,這一刻,隻要可以看到她,足以!但是他卻無法忽略自己此來的真正用意,無法忘卻父親的叮囑。所以他的心開始幻想,幻想可以江山美人同收,幻想自己將那座冰雕一樣的女人俘虜在身下的勝利。淫邪的眼神一閃而過,嘴角的上揚還不急收回,他的這一醜態便被另外有大門進來的連個男人全數的收進了眼裏心裏。
舞轉頭看了看,門口出現的上官和澤軒,原本被竊窺的怒意瞬間消失。微微點了點頭,像媽媽輕輕地說道:“他們回來的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兒,南宮嫣滿是愛意的對著舞笑笑,然後才看向了門口。
“阿姨,怎麼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也好事先準備一下,不用搞得現在這樣狼狽!”上官鳴眼神掃過舞和馮仕倫,最終落在南宮嫣的臉上有些撒嬌的說著。身後跟著微笑不語的澤軒。
南宮嫣起身伸手拉過鳴少做到自己的身邊做下,伸手輕撫他的臉頰道:“我的孩子你也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怎麼你和舞都瘦的這般厲害?”
鳴少望向舞,依然的冷,而卻更冷。他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不是因為感受到了南宮嫣的關心,也不是因為這來之不易的一時和平,而是他知道此時的舞,一定是在為了媽媽極力的控製自己即將爆發的怒火,而這樣的隱忍對鳴少來講也確實是難得的大獲全勝。帶著挑釁,鳴少將眼神轉會到南宮嫣的臉上:“阿姨說笑了,如果是因為工作那麼那是我應該做的,可是實際上我的身材的變化卻不完全是因為工作,所以阿姨不必如此掛牽,何況我的健康沒有任何狀況。”
南宮嫣滿意的點頭,眼中的笑意更濃。轉頭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輕輕地招手,拉過冷峻中帶著殺意的舞,拉著兩個人的手,:“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很高興,公司在你們的管理下已經大大的超過了從前,所以我真的很放心,但是你們畢竟還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希望你們健康幸福,你們明白嗎?”
鳴少反握南宮嫣的手,用自己的炙熱帶著至誠道:“阿姨,您的心我懂,所以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以自己的健康作為第一首要的。”
對著媽媽關心的眼神,舞暫收冷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道:“媽媽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