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的一年,少了一些傷感,卻多了一些淚水。從不曾想過爭強好勝,隻更加堅信好好做人。會尋樂,有雅性,憂鬱過多時,又很開心。
2010.11.13
安靜的生活
在宿舍看書,突然想到海邊走走,於是披件外衣,就徑直去了。
可能是來得太早,海邊人不多,不過感覺很舒適。正值退潮的時候,水有點渾,不像深海區的水那麼清。海灘上還有車轍印,應該是大清早收拾垃圾的貨車留下的。我順著兩道車轍中間走,感覺前麵的路很清晰,身邊隨從著自己的影子,也不孤獨,我想起了一些事,看看海,哼著歌,又全不記得了。
人說海闊天空,在海邊能感到寂靜,應該也是一種享受,況且此時又是我一個人。要是有個人在多好啊,不要她陪我太多,也不要她離我太近,隻需拿一個相機,遠遠地拍下我現在的樣子,有個攝影機最好,還可以記錄我的歌聲,和我想說的話。
在海邊,我沒有回味以前,也沒有端想以後,隻是沿海灘獨自來回地走著,倦了,就選個高處,壘平一塊沙地坐下,非常自然。我想我自己,一直在追求著一種藝術,一種超脫,於是我不敢停下來,怕一停下,就有種迷途的恐慌。正是這晌午的太陽,暖暖的,我的生活也很平靜。朝海的那頭望去,與天相應,是混沌的白色。那種白色隨著天空彎彎地,慢慢地靠近我,先是混沌,接著灰色,淺藍,藍,深藍,天色全在我的眼睛裏。所以我不想再期望自己能看得多遠,坐在鬆軟的沙灘上,吹著海風,聽著浪濤聲,看看海麵,玩玩沙子,無須到海的那頭去,這邊已是很好了。四周全是軟軟的沙子,我感到自己不是坐在這沙子上,而像是在雲的衣衫裏,在天空的懷抱裏。天是格外的藍,絲絲的白色的雲,懸得老高,很顯眼,像是海邊玩沙的小孩,光著身子。
潮水越退越遠了,一浪一浪的,拍得越來越吃力,也越來越昏暗。我還是很愛這海的,那種感覺好像睡在草地上曬太陽,突然發現天是藍的、雲會散一樣,一樣的驚喜,充實我的整個世界。我起身往回走,看到海邊有小孩,有青年,有靚女,有情侶,有夫婦,有老人;還有風箏,有漁竿,有遮陽傘,有糖葫蘆,一切都很平靜。其實我很喜歡這種生活,就像喜歡路邊散落的樹葉,就像喜歡自己電腦桌上的杯子,喜歡席慕蓉的詩,說不出為什麼。
回宿舍的路上,我偷偷地笑了。生活真的不需要什麼裝飾,你愛她時,你會發現,她已經很美了,真的很美了。
2010.11.11
南普陀之蓮花
一天,你的心同往日一樣,像蓮花般開放,它堅持著往日的目光,堅持開放的方向。
我徘徊著,在雨天裏求一點寧靜,來應對這裏的不如意。一直在那裏,一個遠離塵囂的荷塘,我總是不經意地來到這裏,不是故意久坐,隻是時而停停,以一種遠在的欣賞的目光,來瞻顧這裏的美麗。而你,被困在這池塘裏,卻依舊清涼,純潔,似與塵世不相連。我看到有一顆晶亮的水珠從你臉龐滑下,她如你一般透明,仿佛隻是在我的眼裏,隻是在我的心裏。如此的晶瑩透明,從花瓣上滾下,不與你有半點牽連。荷葉,荷花,水珠和你,突然間,我竟分不清這種美源自哪裏,這裏的一切顯得格外的神秘:涼風,細雨,幽靜的荷塘。我在岸邊靜靜地等待,等靜靜的美,以為等到涼風過後,你就會有所示意;清香,清香,是你清晰的聲音,這哪裏是孤傲啊,這定是塵世中少有的仙境!飄落塵世,你會不會因此而愈加的孤獨?出於仙境,出於水中,獨與水聚,寧與萍擠。有時我真想隨你而去,卻萬萬不能,即便有萬種勝你的柔情,卻自知無你那般純潔的心靈。我的蓮花,我的荷塘裏永升的你。
我一直都在追尋著那種美,一直都在竭力地挽回,為何會這般固執,可歎這不是人間,這勝過人間!
每日都有很多遊客來這裏看你,但每次我都不願以他們為友,他們善於捕捉風景,難於稍作停留,難於把你看清。可是,於他、於我,你總是保持著昨日的姿態,一樣地開放著。念及此,我又好恨我自己,美麗已被自己玷汙了,追尋又有何意義?
我想我本也是屬於這裏的,以至於我會常來這裏探望,回不去了,隻能做個遊客;回不去了,那遠在的故鄉,白色的花,和綠色的衣裙。其實這裏的荷花不單單是白色,還有紫色(稱睡蓮),矮矮的,緊貼著水麵;還有淡紅色,搖曳在半空中;隻是白色的荷花有很高的秸,在眾多綠葉中突兀起來,所以很容易被注意到,略有些孤傲。哎,不必再說這些花了,不必再說這些荷葉了,也不必再說回去的話了,一切都演得像生活一樣,一樣的自然,一樣的美好,其實這早已足夠了。突兀的也好,隱埋的也罷,真的足夠了,就像今天細雨並不比昨日的暖陽差,就像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站在這裏很久了,也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常常有意地來這裏散步,當然更不會有人知道,此刻我的心情已是多麼的平靜了!常在一念之間,或者隻是微風輕輕地吹了一下,你抓不住的,我也抓不住,但我倆都清楚,這早已是兩個世界了,不是仙境,不是塵世,是一種心境!可我究竟為何還要來這裏,是不是這顆心也會老去,我有些憂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