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哥家一個人孤魂野鬼般湊合了一宿,早上差點兒被甜蜜的二人忘在家裏。
要不是已經下了樓,坐上我哥的車的彤彤的一聲驚呼:“李冰呢,李冰還在咱們家呢”我就徹徹底底的悲劇了。
到了酒店我的悲劇才剛剛拉開序幕:昨天千叮嚀萬囑咐的晚宴,果然尾款沒結。客人吃完飯顧著互相寒暄都走了。宴會服務員以為晚宴的負責人還在宴會廳裏,結果進去一看,人已經走光了。
於是宴會服務員以為會議銷售收了錢。開始收桌子早點兒下班。
馬大哈的Fiona跟自己會議的搭建方吵了一架。忙活完自己的事情,氣呼呼的拎包走人了。
直到晚上宴會服務員結賬的時候發現前台根本沒入這筆4000多塊錢的尾款才開始慌了。趕忙給我打電話。而那時我根本沒聽見手機響。
宴會服務員隻好打通了我們總監的電話。據後來宴會服務員的八卦消息稱:我們老大用一種非常嬌媚的聲音說了一聲:“喂,有什麼事兒嗎?”害得宴會服務員以為打錯了直接掛了電話。
第二次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確認無誤再撥過去還是那嬌媚的聲音。要不是宴會服務員當時實在是慌了手腳,真想把它錄下來。
結果,結果就是我們老大在電話的那一頭聽到這麼嚴重的事故,馬上現了真身,劈頭蓋臉的一頓發飆。火速趕回酒店,自己墊付了客人未結的部分。讓宴會服務員平了帳。
據說當天我們老大深更半夜化妝詭異的妝,怒氣匆匆,火急火燎趕到前台的樣子把前台的小姑娘都鎮住了。嚇得這小姑娘好對於上夜班都產生了心理障礙。
第二天我的遭遇可想而知。
雖然第二天我聯係到了晚宴的主人,順利的拿到了尾款。但是我們老大還是拿這件兒作為會上通報的重點事件,整整和我發了一天的火兒。
估計讓老大在男朋友麵前提前現了原形是她更加惱火的那部分吧?
Fiona,也蔫了,跟我倒了一天的歉。
我是想說點兒什麼,但是人家隻是幫忙。我也說不出口。隻能自己忍著。
中午從員工餐廳吃晚飯回來的Fiona沮喪的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看她那副德行我問她:“怎麼啦?”
“我怎麼那麼倒黴啊,吃飯的時候遇見Eric趙。好嘛,你這兒倒沒說什麼,他那張嘴那叫個能說,煩死我了,我跟你說,這Eric趙在咱們部門都有線人了,什麼都知道了,我這頓被挖苦啊。他那張嘴不做Sales真是浪費資源了。”
聽她這麼說,我突然不生氣了,反而覺得好笑起來。
看我們總監辦公室關著門,不知道跟誰煲著電話粥。我才放心大膽的裝作討論工作和Fiona聊兩句。
“不過,Mary姐,我跟你說,趙曉晨真不錯,雖然人長得皮實了點兒,但是耐用啊。”Fiona湊過來說。
“你可沒看剛才損我那勁兒,別提多心疼你了。”Fiona添油加醋。
“比我小,我不要。”
“我告訴你吧,姐弟戀最科學了,真的。”
“嗯,嗯,嗯,不行,不行。再說了酒店有規定,同事不能結婚。”
“誰說的啊,有都是夫妻。就是別太張揚就行。”Fiona說。
“不,不,不,不來電,不來電。”
“人好就行唄,還來不來電的。”Fiona白了一眼,起身走了。
我突然發自內心的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加上昨天在我哥家的感悟,我開始換個角度去想感情這件事兒了。
從一開始我就誤解了結婚對象的標準:人好、對你好、踏實。
其實這幾樣和一個人又沒有情趣、帥不帥一點兒都不衝突。
連上帝都愛好人。沒幾天,我哥雙喜臨門,不僅他的公司接了一筆大生意。彤彤也再次成功懷孕了。
這次她自己主動辭職待在家裏。
“不想享受產假和孕婦津貼啦?”
“不想了。”彤彤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也要幫你哥生下來。”彤彤的眼睛裏有一種女共產黨員般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