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夏,周六的夜晚,我和彤彤在號稱“一夜情酒吧”和“老男人俱樂部”的“夜色酒吧”酒吧坐著聊天。
大部分的時候,我們去夜店排解無聊往往卻得來更多倍的無聊,但是那天晚上是個奇跡。
中途我接到到幾條徐凱的短信
“睡了嗎”他問
“沒睡,玩呢”我回複
“在夜店?”
“是”
那邊便沒了動靜。我盯著手機發了好一會兒呆,我知道徐凱不會再發來短信了。
彤彤看了我一眼,突然悲傷的說:沒準兒咱倆今年又砸手裏了。
愉快的氣氛馬上蕩然無存。
我和我男友還是該稱呼為“前男友?”的徐凱,已經在本年度裏分手3次了,有望打破上一年度分手6次的記錄。
現在還處在一種不知道算是已經分手了還是要分手的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中。
比起我來,我姐妹兒彤彤更離譜:3月份結婚,6月份離婚。
“你看我才三個月,就成二手的了。你這分分合合100次了,還是全新的。”彤彤臉上一副陰鬱的樣子,一招手要了半打兒啤酒。
“我真想雇一黑客,把民政係統裏的記錄改了,不光改我自己的,我把裏麵記錄全改了”
“報複社會是吧”我笑。
“你懂什麼?這叫造福社會,有多少人偷著樂呢。”彤彤白了我一眼。
我笑而不語,環顧著夜色酒吧。
此時,我多希望回眸的一瞬間與某個“如丁香般的男子”目光相對:火花四濺,天打雷劈,轟轟烈烈,不得好死。
他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想到戴望舒的這美好的描述用在男人身上,我忍不住邪惡的笑了。配得上這樣稱謂的男人肯定是有,但是我又配不上配得上這稱謂的男人。
回到現實中,我開始無聊的觀察酒吧裏的每一個人。樂在其中。
盡管今天是周末,夜色酒吧裏依然放著讓人毫無跳舞的欲望的音樂。舞池裏的男男女女以一種不管放什麼音樂都能保持同一節奏扭動和同一激情熱舞的精神讓人目瞪口呆。
有穿著成套西服的上班族,有穿著紅色T恤的激情大叔,有舞蹈動作激烈猶如巫術跳大神兒般的大姐,還有白發蒼蒼的老人。。。。。。大家在一起其樂融融,全民狂歡,真正體現了“和諧”社會的精髓。
12點的時候,DJ會在舞池裏組織大家做一些稍帶色情成分的有獎遊戲,引起男男女女一陣一陣的尖叫聲,我和彤彤也渾水摸魚不明就裏的跟著起哄,為的是借機會發回瘋。
這個酒吧因為有自己獨特的和定位很多周末來玩的人也會到這裏轉上一圈,一到周末在這裏碰見幾撥熟人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雖然好多以前一起去夜店的朋友變得嚴肅起來轉而討厭夜店這種“輕浮”的地方,但我們對於遇見故人還是有著某種期待的。
彤彤今天實在太養眼,不一會兒男人們便輪流的過來打招呼,跟她在一起連我也變得搶手起來。我們在N次拒絕以後,彤彤的女**絲兼二逼青年的本性開始蠢蠢欲動,最終殃及了我。
她一把拉過來我借位假吻我,順勢把我摟在懷裏一直就不鬆開了。時不時的還在我耳邊耳語,或是愛憐的幫我整理頭發。引起邪惡的人們一片遐想。
彤彤在拒絕別人搭訕的時候想象力非常豐富,作風豪邁:有一次她為了拒絕別人搭訕騙人家說自己是小姐。還好對方是個愣頭青,不然非過來跟她談價錢。
就在我和彤彤自娛自樂的時候,半打兒冰的嘉士伯拿過來了。
我們喝完6瓶啤酒開始暈暈乎乎的,這時候我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彤彤也看見了。
“**,咱們走。”彤彤罵了一句拿起手包就要走。
“幹嘛走啊”我借著酒勁兒,起身朝那個人走去。
我想是彤彤的二勁兒傳染了我,我徑直向聶嘉華走去,大腦一篇空白。
我自我感覺良好,有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連過去具體怎麼實施都沒想,就已經站在了他們麵前。
他們那天大概5、6個人都是男的,剛剛在一個卡座麵前紛紛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