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燈一片璀璨,阿嫻和李子昭不願溜達,踅進了一家酒吧。這個酒吧出其的深邃,一眼望不到終點,隔三扇窗戶就有一道拱門,拱門的顏色是桔紅色的,上麵繪著浮雕,每一楨都像一個遙遠的故事。無限的拱門就這樣伸展,寬大的落地窗掛著幻夢般的簾子。耀眼迷離的燈光搖曳生姿,閃照著酒吧人們的瘋狂與空虛。
她們找了個沒人的雅座坐下,子昭要了可樂,阿嫻要了啤酒。子昭聽著音樂,跟著節奏點頭說,這個DJ唱得挺好的。阿嫻笑笑說,這麼說,他有你窗外的那位影子唱得一樣好。子昭搖頭一笑說,他們是兩種不同的人,根本沒法比。
“子昭,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了那影子吧?”
“喜歡他有什麼不好啊?他經常彈吉他唱歌給我聽,好像能閱讀我的所有心情,也許他就是今生懂我的人。”
“懂你的人?那現在認識他嗎?”
“沒有。隔著一個八尺巷陌,兩棟高樓呢?怎麼認識啊?”
“笨啦,他對你彈吉他唱歌唱了好幾個月,你們就沒打個招呼什麼的?”
“這倒沒有。他這人也特別,經常戴個麵具。我現在連他長啥樣也不知道。”
“嘿嘿,長啥樣都不知道,那還談什麼喜歡啊?”
“喜歡不一定要知道長啥樣啊,我隻是喜歡他用音樂帶給我那種浪漫的感覺。”
“那這兒的DJ唱得也挺好的啊,他的音樂也能給你製造浪漫,那你喜歡他嗎?”
“你阿嫻什麼邏輯啊?我們現在來這兒,隻是花錢買點熱鬧與浪漫。”
“是啊,所以說,你如果喜歡那影子,你那樣你就是,虛妄的愛情,虛妄的傳說。”
“謬論。跟你說不清楚,反正那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沒遇到你不會懂的。”子昭搖頭笑了笑,喝了口可樂。
“不懂什麼啊?”
林明治笑說著走來,身後跟著兩位帥哥。明治是阿嫻的男朋友,他對阿嫻非常關心體貼。他長得很秀氣,皮膚特別好,屬於很漂亮的那種男生。
“嘿嘿,剛剛說到阿嫻,隻懂你林明治,不懂我李子昭啊。”
“好巧哦,你們怎麼來啦?”阿嫻笑了笑。
“就允許你倆來,我們就不能來。”明治笑了笑,向他的朋友介紹可敬的人民教師李子昭,又向子昭介紹他的兩位朋友:一個叫成浩,他一襲黑色西裝,內穿白色襯衫,那身打扮宛如黑社會的職業殺手;另一位叫彭晗,他一身的休閑裝,長得英俊瀟灑,臉上的幾顆青春痘尤其可愛。
“你們好。”子昭對他們笑道。
“你好。”彭晗望著子昭,心呯呯直跳,臉一陣發紅。
他暗想:原來她叫李子昭,當老師的,還是阿嫻的朋友。嗬嗬,常常夢想著與她千萬次的相遇,想不到卻是在這裏。
子昭看著彭晗,暗忖:這家夥臉紅了,看來挺靦腆的。
“你好。李子昭。”成浩微笑著,很誇張地向子昭鞠了個躬。
“嘿嘿,成浩。你這麼恭敬,我都要受用不起啦。”子昭笑得快要噴出飲料。
“甭管他,他對美女一向這樣。從慈禧太後那會,他們祖宗就傳下來的,是吧?”阿嫻笑著打趣道。
“還是阿嫻了解我們家的曆史淵源啦。”成浩笑著,坐了下來。
“那是。”阿嫻說著話,手機響了,又笑笑說,“你們慢聊,我去接個電話。”
明治望著阿嫻離開,服務生又上了些飲料和酒。
“隻要成浩在身邊,我們就有安全感。一般的小混混見了他都要發抖的,天生職業殺手的胚子。”明治拍了拍成浩的肩膀,對子昭笑著侃談他的朋友。
“啊喲,別把我說得那麼可怕。呆會弄得人家李子昭,真要把我當殺手了。”成浩笑了。
“殺手好啊,比方說,愛情殺手,也是殺手啊。”明治笑了笑說。
“說到愛情殺手,哪有他彭晗厲害。我不說別的,就說和美眉跳舞吧。”成浩說著話,還坐椅子上扭了一扭,惹得大家一陣笑,“嘖嘖,我成浩是望塵莫及啊。”
“哈哈,成浩,我可不是什麼愛情殺手。相反,在感情方麵,我其實挺弱的;說到跳舞,也隻是娛樂啊。”彭晗看了子昭一眼,臉一下子又紅了。
“你的聲音好耳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麵。”聽彭晗那麼說,子昭總覺得聲音好熟悉似的。
“可能…可能…我的聲音太大眾化了吧。”彭晗撥弄著酒杯,嘿嘿地笑著,臉更加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