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心裏的一些困擾也解開了。
“說來有一件事情我有些興趣。”
“小白道友又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嗎?”
“是呀,其實方兄待會兒下山的時候也能見到……”
……
稍事整理,原本還想尋那外門弟子穆刑交代幾句,但尋不到人,也終於下了山。
方士也終於知道了小白之前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原本來長桓山的人就很多。
就算發生了命案,當天的人流量也未曾減少多少。
因為死去的隻是一個普通外門弟子。
而死因老道士也說的很詳細。
是因為修煉出了岔子。
但今天死去的外門弟子卻有些不同。
就死在山門後的寬闊廣場上。
刑部房的人在清理現場。
四周早已沒有了看客……估計也不會有人敢看這種東西。
若說昨天的屍體是被燒得辨認不出模樣。
今天卻是直接被人給開膛破肚。
一地的殷紅,不忍直視。
“……那老道士簡直是坑!”方士不禁低聲咒罵著,“這哪裏是什麼小事,都死人了,還死得那麼慘……”
“難怪那老道士要讓我下山賺錢……”
才第二天而已,又死了一個人。
天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會是誰。
或許哪天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今日之事後,或許長桓觀的名聲還在,但也肯定不會如之前那般鼎盛。
“對了方兄,那老前輩還說,錢得留著,回來的時候要查收。”
“這老道士掉錢眼子裏了吧!怎的這種人都能修煉到如此境界!”
方士的一番怒罵,倒是讓一側小白笑出了聲。
看著小白的笑臉,方士心裏怒意也稍稍少了些。
兩人還想在山門尋個轎夫抬下山去。
卻發現此處就連轎夫都不見了蹤影。
估計是被嚇得沒有膽子上山了吧。
他不禁有些無奈。
隻好隨著小白一道走下山去。
山道上隻有方士與小白兩人。
照著這般往下看去,卻是真切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無論走多少步,似乎都未曾前行一般。
山道很遠。
遠得讓人絕望。
“方兄決定如何賺錢了嗎?”
“等到了山下再說吧,這山路看著怎麼那麼長……”
“方兄還是現在先想清楚為好,因為到了山下要想的東西會有些不一樣。”未曾從小白臉上看到任何疲憊的情緒,就算是下山也依舊身手矯健,此時已經身子麵對著方士,倒著走下山,“比如……晚上住哪裏,吃什麼,還有方兄如今多少積蓄了?”
“一點積蓄自然是有的!”
方士反駁。
他也算是有錢人了。
畢竟從那兩個外門弟子手裏拿到了許多。
不說是頓頓吃好的,這些天就算什麼都不做應該也能過得滋潤。
“說來方兄或許有所不知,昨天夜裏我去那孫家看了看,嘿嘿……還真被我看到了一場好戲。”
“就是那個昨天死了人的孫家?”
方士倒是有些意外了。
小白已經許久未曾對別人家的事情感興趣。
這些年來基本上除了四處遊曆意外,從裏都是不惹事的乖巧模樣。
“方兄你猜究竟發生了什麼?”
“怕是那個叫明兒的姑娘被人給打了吧。”
“這是其一。”小白微微頷首。
喚作明兒的那姑娘並未懷有身孕。
這件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知道是哪位一樣會讀唇語的人從老道士口中得知了這一消息。
並且還光明正大地宣揚了出去。
這一下可好,那明兒姑娘便被孫家毒打了一頓,最後據說是逐出門牆。
“還有什麼嗎?小白道友去看的也不過是去看那兩個女子,一個被逐出門牆了,另一個……另一個有孕在身,這有什麼好看的。”
“方兄絕對想不到,那蘇家女子肚子裏的孩子居然不是姓孫。”
“小白道友……哎?真的?”
“自然是真的。”小白臉上笑容未減,甚至更甚,“好一幅春麗圖,方兄昨天晚上沒有和我去看當真是吃了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