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笙眼疾手快,舉著火把擋下對方一招,這才看清來人竟是韓震。
韓震在虞魚走後就一直在找,聽路人看見一位姑娘很生氣的跑往城外,他便毫不猶豫的找了過來,直到黑,直到下雨,直到看見空亮起了紫『色』煙花……
他趕到附近時隻看見密密麻麻的腳印往各個方麵延伸,但他運氣比較好,憑著直接選了個方向,真選對了。
當她看見虞魚暫時安全,便隱藏了氣息悄悄尾隨,想尋找合適的機會伺機而動,可是,他卻聽到秦戩要將虞魚送給高靜流。
高靜流是誰,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隻知道和池翾有莫大的關係,和虞魚也有著非比尋常的感情,還和無患子很熟悉……
上次和秦戩談判的“高靜流”就是無患子喬裝的,他還替高靜流與秦戩達成了協議。
他一度懷疑過是“高靜流”可能就是池翾找人偽裝的,但事後無影門真的幫忙秦戩解決了不少江湖中的事情,那明高靜流可能真的是無影門的人。
他跟在池翾身邊已有好幾年,算得上是池翾最信任的人之一,即便如此,他也從未聽池翾與無影門有什麼關係……
所以,無論高靜流是誰,他都絕不會讓秦戩的計劃得逞。
虞魚已經在七年前的那場大火中死了,現在隻有秋染,他的秋染,她與虞家沒有關係,與殘翠穀更沒有關係……
“你放了她!”韓震手握匕首,周身布滿殺氣,毫無章法的刺向蘆笙,一點兒也沒有武者該有的氣度,更像是發泄。
蘆笙本就受了虞魚一掌,此時被『逼』得隻有躲閃的份兒,一連受了好幾刀,苦不堪言。
“夠了!”秦戩一聲怒嗬,將蘆笙吸到身後,一巴掌豁在韓震的臉上,“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韓震被打愣怔了,咬著牙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盯著秦戩,一字一句道:“無論你做什麼,我絕對不會助紂為虐。”
“是嗎?”秦戩冷笑,指著旁邊的虞魚道:“你不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現在她不要你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不關你的事!”掠過秦戩,韓震將虞魚拽到自己身邊,“我們走!”
“攔住他!”秦戩揮揮手,林子深處一下子湧出一大群人來,原來他們已經快走到了秦戩的在林子裏的窩點。
韓震護著虞魚根本不是這多饒對手,但秦戩也沒有真的想傷害他,趁機給他下了和虞魚一樣的軟骨散後,便將兩人帶進茅屋鄭
茅屋隻是起掩飾作用,真正的窩點在地下。
地下別有洞,裏麵點著火把,很是寬敞,不似普通窩點,極有可能是他們在帝京的總巢。
秦戩先命人帶虞魚下去換了身衣服,給她送去了吃的,又安排了一間比較幹淨的房間讓她休息,算得上以禮相待。
虞魚也就不客氣了,如果不是韓震突然出現,她想她會答應秦戩的提議向“高靜流”的人解釋。
一切都在池翾的掌握之中,解釋隻不過是配合池翾做一場戲而已,至於“高靜流”願不願意接受秦戩的好意那就要看池翾的計劃了。
可是被韓震這麼一攪和,她倒有些不知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