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樓門口,袁圓去上廁所,劉小寒在辦公樓門口等她。正是上課時間,行人不多,劉小寒低著頭盯著自己漏出拖鞋的圓圓的腳趾頭。
怔忪間,另一雙穿著拖鞋的腳站在了她的腳邊。那雙腳帶著塵土,腳趾上還被劃了幾道沁著血的口子,右腳膝蓋處最嚴重,血一直往下淌。
粗重的喘息在頭頂響起,劉小寒抬頭。
來人氣喘籲籲,氣息不穩地左右打量她。
他很高,站在劉小寒麵前所形成的陰影完全籠罩住了她。
他的胸口一起一伏,嘴裏喘息不斷,額頭上沁出大片汗水,頭發淩亂地搭在前額,腳上蹬著人字拖鞋,身上的居家t恤竟然也穿反了。
“沒事吧?”他俯下身,對視上劉小寒的眼睛,左手撐在膝蓋上,右手捧住劉小寒的半邊臉。
他喘的太急,呼吸直直地打在劉小寒的臉上。
陽光透過他的臉若隱若現。
“沒事就好。”他放開她,站直身體,笑得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陽光更甚,劉小寒不禁微眯起眼睛。
她心裏想著,這陽光,可真燦爛,真好看。
“沒事就好。”何肖不舍地收回手,將手掩在身後回味那滑膩的觸感。
“肖哥,你怎麼來了?”袁圓出來了,她走近,鬱悶地對著何肖道:“誒,簡直太倒黴了。”
幾人邊走邊說,袁圓站在中間不停地抱怨,何肖敷衍地回應,眼神透過袁圓落在劉小寒身上。
她剛剛一直都沒有說話。
不過,何肖看著劉小寒緋紅的臉頰,心悅程度再次爆表。
他一在班級qq群裏看見劉小寒所在的寢室遭遇火災的事情,就急急地套了衣服往學校而來。
好不容易找到了劉小寒,看見她穿著睡裙獨自一人站在辦公樓門口傻傻的模樣,他剛放下的心又變得柔軟。
那副順從乖巧的樣子讓何肖又突起了欺負她的念頭。
何肖估計她們的寢室是暫時不能住人了,登時覺得這簡直就是上天在幫他的忙。他清了清嗓子壓抑著差點溢出口的喜悅,道:“你們寢室燒的嚴重嗎?”
袁圓唉了聲,皺著眉癟嘴道:“看火勢很嚴重,估計什麼東西都沒剩下了。”
“那你們這幾天住哪裏?”
“估計也隻能在外麵擠擠酒店,至少要等到寢室重新裝修了才能入住。”袁圓越想又生了氣,“真煩,都說了電熱棒要拔掉。”
何肖咳嗽一聲,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在外麵租了套房,一室兩廳,我自己隻用到了一間,你們要不要先去將就一下。”
“真的嗎?那太好了。”袁圓正愁這事,一聽何肖的話立馬就答應了,她轉頭對著劉小寒道:“小寒,那我們就先去肖哥那邊住幾天吧。”
“嗯?”還在神遊天外低著頭自顧走路的劉小寒什麼都沒聽見。
“那就說定了,太謝謝你了,肖哥。”袁圓沒有注意到劉小寒的異常,各自興奮地向何肖道謝。
何肖一本正經地搖頭說不麻煩,其實心底早就樂開花了。
他側頭看著臉頰上紅暈未褪盡的劉小寒,越發蠢蠢欲動。
第一步,先和劉小寒同居,已圓滿完成。
第二步——
撲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