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窗戶的那個。”
果然是高手,選了一個最合適的攝像頭,那個地方一般不會有人在乎,但是那個地方,卻剛好能拍到出事那戶人家的窗戶。
片子很長,我隻能選擇性的跳著查看,但是看到晚上十點左右,我放慢了播放的速度,因為我想起來,昨天晚上警笛齊鳴的時候,正是在這個時間段之後。
忽然,畫麵上出現一片雪花點,緊接著,整個畫麵就開始模糊起來,一段段的跳著,不能形成一段完整的畫麵。
“等等。”小山東喊停了我,指著電腦上的畫麵,說:“就這個地方,能不能把進度放慢一點?”
我猜測小山東肯定是看出什麼問題,就把監控上的視頻放到最慢的進度,而那布滿雪花點的監控視頻在一幀一幀的跳動著,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都是雪花點,沒什麼不對勁的啊。”
“停。”
在小山東的這句話的驚嚇下,我按下了暫停鍵,而畫麵也在這一刻靜止下來,在雪花點裏,我好像看到一個腦袋,雖然有些模糊,但我還是大概能認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腦袋。
小山東看著畫麵,說:“看來,這次我們遇到的還是一個老熟人啊,隻是沒想到,她也會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
甘露仔細地盯著畫麵看了一會兒,問小山東:“三長老,你說她是老熟人,難道你以前跟她交過手。”
“何止是交過手,當年如果不是我心軟,她早就成了我的刀下之鬼了。”
我嘲諷到:“沒想到,你也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小山東沒理我,而是按了一下電腦上的播放鍵,畫麵瞬間奔跑起來,而在出現下一個雪花點的時候,小山東又按了暫停鍵,我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手裏提著有些東西,從窗戶裏跳了出來。
“畜生。”我咒罵了一聲。
我之所以咒罵,是因為我看到那個人手裏提著的,是從死者身上挖出來的心髒,如此直觀的見到這東西,這不能不讓我心生憤恨。
隻是我的憤恨並沒有保持多久,那個人轉瞬就從畫麵裏消失了,而在這之後,出現了很多警車停在出事的那間房子前麵。
小山東關上電腦屏幕,對我和甘露說:“我們得抓緊時間了,不然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孕婦是不是行動遲緩一些?”
對於我的問題,小山東表示了一下讚許,說到:“我果然沒選錯人,你的分析能力的確出眾,不過,你還是忽略了一點,剛才那家夥,還有一些特征你沒注意到。”
“什麼特征?”
“她不會變身,這是懷孕的變身人唯一的短板,看來,我們想要找到她,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我鬱悶,就憑著一張有些模糊的畫麵,這混蛋居然還說我們能找到她,小山東他還真把自己當福爾摩斯了,更何況,即使福爾摩斯再世,也不會如此輕鬆地說,能找到犯罪者。
就當在聽一個笑話吧,反正接下來的事情,小山東是絕對的主力,根本就不需要我插手,我可以安心的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是如何從茫茫人群裏,找到這個所謂的變身人。
甘露早已經用手機把電腦上出現的畫麵拍攝了下來,這也是女孩的細心之處,如果換成了我,是絕對不會想到這上麵去的。
回到了旅店,我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衝到浴室裏麵,把自己從頭到腳好好地洗了一遍,我可不想那種血腥的味道在我的身上殘留,哪怕隻有一點點。
換好衣服,我從浴室出來,正好看到小山東一個人在床上擺弄著一副撲克牌,這混蛋,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玩撲克。
我往自己的床上一躺,說到:“都火燒眉毛了,你居然還有功夫玩牌,也不想著怎麼去找那個變身人。”
小山東並沒有被我的話給激怒,他依舊是一本正經的在翻著自己麵前的撲克牌,不過,我看到在床上擺著一隻玻璃瓶,而那瓶子裏麵,裝著一些綠油油的東西。
我起了床,在小山東身邊坐下,問:“那個瓶子裏裝的是什麼啊?”
“變身人的唾液。”
我的喉嚨裏一陣幹嘔,問道:“你怎麼不嫌惡心的,把這東西帶來,還擺著床上。”
“這可是寶貝,我們這次要找到變身人,可是離不開它啊?”
這混蛋又在糊弄我,我絕對不會相信,就憑著這麼一小瓶東西,能找到那個神出鬼沒的變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