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康健劈裏啪啦說了一堆晦澀的鳥語,我們都是一頭霧水,老張更是沒沉住氣,拍了把他:“我說大兄弟,你丫的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中文?”
孫康健鄙視的回了他一眼,作出高深的氣勢:
“很簡單,我的意思,就是說在這崖底前方三千米處,便是枉生穀的入口。”
“早說明白點不就得了?有病!“老張也不退讓,吐槽了一句便又跑回了許薇薇身前,一臉猥瑣的殷勤。
我緊縮瞳孔望向前方,果然如之前牛皮紙上顯示的一般,黑氣彌漫,有種陰森森的壓抑感。
既然到了地兒,就更沒什麼好猶豫的了,我們陸續進入了崖底,很快就出現了一個下坡路,順著下坡路我們一直走,約莫一個多小時左右,抵達了一個雙側高,中部窪陷的山穀邊緣。
就是這兒了!
枉生穀!
我正要繼續走,突然身後老張怪叫一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滿頭冷汗的對我們道:“我,我不行了……腦袋暈暈沉沉的,氣也喘不上來……”
簡單一句話好像耗費了他渾身的力氣,臉色脹青脹青的。
“說什麼胡話!你這是來高原反應了!”
高峻熙迅速反應了過來,立馬翻開包,掏了一瓶-高原香-,揭開三顆讓老張吞了下去,之後還給我們幾個人都喝了藿香正氣水,算是提神預防。
搞完後,高峻熙把包原地放下,痛飲一瓶礦泉水道:“好了,前麵就是枉生穀,今晚咱們就在這裏宿營吧。夜晚,裏麵肯定不會太平……”
這一點我深刻認同,神色冷峻的打量著近在咫尺的枉生穀,那些黑氣的成分太過複雜,不是一般的邪乎。
趕了許久路大家都累了,全票讚同高峻熙的建議,就地紮起了帳篷。
老張那家夥還沒痊愈過來,鑽進去直接就呼呼大睡起來。
其餘人找了些木柴點燃一圈篝火,圍在一起暖身,趁熱吃了些幹糧充饑,恢複體力。
沒一會兒大夥皆是困意來襲,陸陸續續的進了帳篷裏休息,我雖然也很困但還是強製壓了下去,在這種地方,法力最高的我有必要,也有責任來守夜。
唯獨孫康健這家夥是個例外,沒有著急去睡覺反而是吃貨屬性爆發,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一直不停的在拆東西吃。
我一臉黑線,自顧自運轉練習著魔神之力,懶得搭理他。
時間滴答滴答閃過,平安無事一直到了午夜,就在孫康健總算快吃飽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婉轉悠揚的簫聲,漸漸朝我們靠攏……
“臥槽不要嚇我,這深山荒穀的什麼聲音?”孫康健一個哆嗦,放下手裏油膩膩的老壇酸菜麵問道。
“別講話。”我示意他先噤聲。
幽靜之中,笛聲源源不斷,竟是讓人如墜夢境,心生陶醉,時而輕柔時而清涼,仿若天籟般沁人心脾……
我們都聽的微微出神,就在這時,帳篷中沉睡已久的許薇薇,竟是詭異的鑽了出來,神情呆滯的循著那笛聲走去!
她此刻步伐生硬,麵色木納,好似整個靈魂都被那簫聲迷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