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雨噗嗤一笑,作出一副自以為的小女兒姿態。
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嗔怪道:“你這人真幽默。老半天不說話,一開口就跟人家撒謊。”
撒謊?
我一怔,一般來說,相親的時候聽說對方是結過婚的,大部分女人絕對會毫無猶豫立刻走人,有一些也許會問清到底是什麼回事,可眼前這姑娘……
屬於兩種都不是的第三種情況,也不走人也不發問,還嬌-笑的說我撒謊。
我挑了挑嘴,意味深長的一笑。
“那你說說,我哪撒謊了?”
淩清雪抿了抿唇:“前陣子我就仔細打聽過你了。小學畢業就去了巴蜀地區念書,去年下半年上的大學,啥時候結婚了?嘻嘻,沒想到你還挺會哄女孩子開心的。”
說完,還一個勁的衝我拋媚-眼。
我擦。
敢情還查過我老底啊。
我對她更是沒好感了,再說了哥本來就有老婆了,前世師姐可是蓋上紅蓋頭跟我成了親的!
得,我會哄女孩子開心?那成,我讓你開心個夠啊。
我衝師姐擠了擠眼,示意可以開始了。
下一秒,我窗戶都沒開的屋子裏猛然刮進一陣陰風,淩清雨奇怪的抬起頭,就看見師姐披頭散發,眼睛閃爍著鬼魅紅光,輕飄飄的浮在空中,倒掛著腦袋凝視著她……
“啊啊鬼啊!”
一聲驚叫,淩清雨眼珠子差點瞪的蹦出來,跟劉翔附身似的爬起來衝了出去!
呼。
我如釋重負的吐口氣,可算把這位文藝矯情女青年給請走了。
老媽聽到動靜跑過來問怎麼回事,見我聳了聳肩一臉壞樣,翻了翻白眼就繼續做年夜飯去了。
我是她身上裏掉出來的一塊肉,她自己生的兒子,我肚子裏那些邪點子她能不清楚麼。
當天晚上,我們一家人正圍在一起香噴噴吃飯呢,就聽到一聲老-鴇嗓子在外院咋呼:“我說你們這也太坑人!搞啥呢,不喜歡人家姑娘,也別做鬼來嚇人家啊,瞅瞅她回去指著我一通罵!我們都知道你家兒子在幹一些不幹淨的陰陽勾當,我好說歹說才騙了人家姑娘來見個麵,你們這不是成心打我臉麵嗎?”
聽著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媒婆。
聽我媽說這人嘴特賤,有次跟一鄉親吵架,整整罵了一天,嗓子都不帶啞的。
我就艸了,自己閑的蛋疼到處說媒,還催著我媽同意那女人來跟我相親,現在來倒打一耙了。
還什麼我幹不幹淨的陰陽勾當?
哪不幹淨了?你哪隻狗眼看到了?
我讓爸媽、奶奶繼續吃別擔心,抱著肩晃晃悠悠的走出去,居高臨下的俯視在門口撒潑的媒婆。
“喲,還敢出來!長得俊怎麼了,神氣啥啊!我跟你說,你們不陪我個千八百塊,這事就沒完!”見到我媒婆還是沒停嘴,繼續罵罵咧咧。
嗬嗬,敢情想訛錢?
我一字一句衝她怒道:“趕緊滾,知道我神氣還敢來撒野?你再鬼叫,信不信我搞死你?”
好男不跟女鬥,對這種女人出手我都嫌髒了自己,吹了聲口哨,院子裏從小養到大的大黃‘汪汪’兩下,搖著尾巴就衝門口奔了過去。
橫的怕猛的,媒婆平日裏呈口舌之強習慣了,哪見過我這麼凶猛的,聽到狗叫嚇的掉頭就跑,邊跑邊扭著肥肉尖叫:“咬死人了,咬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