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山路崎嶇。
道路兩邊都是大大小小的墳頭,我估摸著海港小村世世代代的祖墳都藏葬在了這裏。
這些墳頭基本上就沒有完整的,骷髏,白骨淩亂的散落,燒餅這廝還踩到了一坨發黑的腸子,嚇的一屁股抱住我的腰,腦袋搖的不要不要。
臥槽,尼瑪哥馬上要抓鬼了,你特麼的還搞基,滾蛋。
山頂比我想象中的遼闊,一眼望不到邊,雜草叢生,不遠處冒著汩汩白煙,像是有人在生火做飯一般。
我們疑惑的走過去,入眼是一口比足足有四五米寬,半個人那麼高的大鐵鍋,表皮上刻滿了複雜的符文紋路,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
這就是村長老太,說的那口鐵鍋?
我試圖找出有什麼異常的存在,來回掃視,燒餅則是口水都流出來了,鼻頭大動:“海哥,誰在這做飯啊,好香!”
香?
剛剛隻顧著看外形了,我這才注意到,鍋上飄出來的白色氣體,摻雜著淡淡香氣。
想了半天,怎麼形容這種味道呢?
艸,對了,是肉香!
很像以前奶奶在家給我做回鍋肉時,先把肉丟進鍋裏煮熟時散發的味道!
然而我不僅沒有胃口大開,反而更加眉頭緊鎖。
蝙蝠搶屍,鐵鍋飄香。
尼瑪,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莫非這鍋裏煮的是……
我剛想提醒酥肉小心,他就已經探出腦袋朝鍋裏看,恨不得整個人都埋進去。
嗖嗖……
又是一縷白煙從鍋底冒出,嗆的燒餅眼睛火辣辣的,揉了揉熏出來的淚珠子,再一瞧。
咦?那是什麼?
隻見幾雙爆裂的眼球,流著黃綠液體漂在鍋內的湯麵上,陰森森的跟燒餅對視著。
隱約間,還能看出那眼球像是在笑。
然後,原本彌漫著肉香的氣味陡然一變,變成了福爾馬林泡屍肉的味道。
一坨坨掛著血管的殘肢浮了上來,咕嚕嚕的蒸騰著血色的水泡!
最中間的那顆水泡最大,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一般,‘砰’的一下炸裂了,一顆被水煮浮腫了的腦袋暴露出來,上麵還沾滿了凝成塊的白色腦漿。
啊!
燒餅雷死人不償命,扯著嗓子跟叫魂一樣吼了一聲,肥肉亂顫的身體冷不丁斜倒過來,硬是把我一起給撞到了地上。
我草,倒了八輩子黴,老子還TM的被鐵鍋砸中了額頭,鼓起一個大包,滑稽的要命。
“海哥,要死了要死了,麻痹,這裏,這裏麵是人肉熬的湯啊!”
我給了他一拳,你哥我又不瞎。
不過這鍋是誰放在這裏的,蝙蝠吃肉還要煮熟的,我勒個去,真他瑪活久了什麼奇葩都能見到,還是說,這是為那神秘僵屍準備的?
靠近鍋底的旁邊有一道小口,小口下則是一條湍急的水流,鍋裏的屍湯源源不斷的流進去,摻雜到了河水之中。
我頓時想通了,這條水流的下半截應該就是昨天我們劃木船的那條林中河!
難怪會出現人麵屍魚呢?
絕逼就是喝了摻砸著屍肉的毒水,體內發生了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