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又糾結了半天,總算歎了口氣說:“你想啊,鬼氣彌漫,我能不害怕麼,當時我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收拾書包就準備撤,突然腦袋挨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惱了,抬頭一看,差點沒犯心髒病,居然是……”
我急忙接話:“鬼?”
次奧,不知不覺,我好像被他帶進了故事裏,聽的還挺感興趣。
燒餅咕嚕嚕喝了一口水,尷尬的撓撓頭:“哪能啊,是一位女老師。”
呃……我無語了,活該吧你,讓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那間雜物自習室裝比,這下可好,正好被巡夜的老師逮住了吧。
燒餅說到這有些垂頭喪氣:“我當時都楞了,都幾點了老師怎麼來了,而且她沒發現這屋子很陰冷,很古怪嗎,咋一點都不害怕呢?
我心裏很是疑惑,然而老師卻伸出手指著我打開的數學課本,問我有一道函數題怎麼做。
我瞟了一眼,頓時頭都大了,他瑪的誒,這TM都是些啥?
X乘Y,染色體麼?我跟哪知道去?
我連乘法口訣都背不完,大學還是老爹掏錢走後門把我送進來的,我他麼怎麼會解這道函數題啊!
函數認識我不假,可我不認識它啊!
沒辦法,我不敢撒謊,隻好搖搖頭,說不會,隻希望老師網開一麵,趕緊放我離開這個陰森森的鬼地方。
後來你猜咋滴了?”
……
講真,我真想好好收拾燒餅一頓,這個王八犢子,說話說一半,關鍵時刻又不說了,故意吊人胃口呢啊!
燒餅看我要發狂了,縮了縮腦袋接著說:“結果啊,那老師竟然搬了個板凳坐下來,耐心的教我怎麼算那道函數題。”
哈,我笑了,燒餅這小子是我們專業的倒數第一,壓根不是學習的料,那老師手把手教他學,這尼瑪不得氣吐血才怪了。
燒餅自己都讚同的點了點頭:“還是你懂我,海哥。可我沒料到,這老太太實在是太特麼有耐心了,一邊講題一邊跟我比手畫腳的解說,我就跟聽天書一樣,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走人。
誰找到她一開講根本停不下來,跟嚼了炫邁一樣。我算是佩服啊,她一眼就看出我在那不懂裝懂,硬是從我包裏把本子和筆拿出來,好家夥,唰唰唰奮筆疾書,小學到初中,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所有有關數學的公式啊要點啊都給我一項一項的列了個全……
接著她又開始講解了,一講就是一整夜,後來自習室裏另外那個學姐也走了,離開的時候還看了我一會兒,估計看我學習太認真沒好意思打擾我,拋了拋媚眼就跑了。”
我徹底醉了,燒餅這張嘴,甭管何時何地都能跟你亂忽悠,瞎扯淡。
老師給你講題呢,你有木有認真聽啊?
認真聽了,居然還能看見學姐拋媚眼?你在逗我!
不過,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聽到現在,我心裏大抵上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了。
那老師三更半夜出現在雜物自習室就是個蹊蹺,偏偏還抓著燒餅沒完沒了的教導?
況且,除了燒餅之外,另外那個學姐好像根本就沒意識,甚至沒有看見這個老師的存在。
至於她拋的媚眼……
那是個毛線媚眼哦!
就燒餅這幅德行,哪家美女眼睛長鼻子上了,能給他拋媚眼啊!
人家明顯是把這倒黴孩子當成神經病,表露出來的同情啊喂。
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那位年邁的女老師,就是燒餅慌裏慌張說的老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