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一天卻讓人生出了緊張。
此時,左相府與皇宮正同是迎接著新生命的誕生。皇後在溫暖的產房內歇斯底裏的叫喊,三個時辰過去了,門外焦急的皇帝至今也沒有聽到嬰兒的提哭生,皇宮外的左相府亦是如此。
國師鳳天嵐捏指卜算,而後又單獨將皇帝和左相領到了偏殿。
“陛下和左相大人不必心急,本座來是為了給二位的子嗣批命的。”國師不過二十幾歲,麵容俊美,溫潤如玉。
“國師請說便是。”皇帝君無玟客氣道。
國師輕輕一笑,不急不緩:“皇上與左相大人交情匪淺,此次二位的子嗣自同一時間降生,便是天意如此。日後定能為南越做出一番大事。”
君無玟與傅智節相視一眼,同時開口道:“何為天意?”
“本座雖是如此說,但其中波折卻難以預計。左相夫人此次誕下的是千金,此女是千年難見的鳳星,但因左相福緣不夠,此女很難存活下來。若要此女平安,就要在極富極貴之人家中生活十六年,十六年後方可接回,而皇上正是最好的人選。”
傅智節怔住了,夫人早年間陪他勞作時傷了身子,有了一個孩子實屬不易,所以他與夫人就會有這麼一個女兒。難道他連撫養女兒的資格都沒有嗎?
皇帝君無玟拍了拍他的肩,道:“子閱不必擔心,那丫頭既然是你的女兒,那自然也是朕的女兒,朕自然不會虧待了那丫頭。”那雙敏銳的眸子中多了一絲堅定。傅智節歎了歎氣,才謝道:“微臣多謝皇上。”
君無玟也道:“你我何須客氣?”
這時,鳳無嵐又道:“皇後娘娘誕下的皇子是龍星,龍鳳二星真正盤旋於天時,是十九年後。所以皇上切記,不可讓鳳星在十九歲之前嫁與他人,否則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鳳無嵐頓了一下,忽然嚴肅道:“此事不可讓多人知曉,請皇上和左相大人牢記。”
傅智節瞪著眼睛,說:“國師想要我的女兒背上與兄長亂倫的罪名嗎?她一個女兒家……”
“子閱,你不必說是生了個千金,隻道是生了個公子,生時體弱,被一江湖神醫帶走醫治;皇宮那邊朕便說是皇後生了對龍鳳胎。如果丫頭要恢複身份,朕給她一張聖旨不就好了?十六年後,她就回到你和夫人身邊了不是?”皇上說。
傅智節看了看鳳無嵐,見鳳無嵐輕輕點了頭,隻好同意道:“臣聽皇上的。”
三人離了偏殿,各自回了產房外。
“啊——好痛——”皇後此時麵色慘白,汗水濡濕了床單,柔軟的被子早已扯壞,上麵還殘留著點點血跡。這時,聽殿外侍女大聲道:“皇上——皇上您不能進去,皇上——”
君無玟看見皇後痛苦的樣子,不禁心疼,兩手握住皇後的手,眼框何時已紅了:“晤兒,對不起,是夫君不好……”
皇後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輕輕的說:“夫君何故自責?妾不怨夫君……呃——”正說著,皇後又痛苦的皺起了眉,惹得君無玟心中緊緊的揪著疼。
產婆這時說道:“皇上,皇後娘娘若是再生不下來,就有危險了……”產婆說的時候已經冒著冷汗了,誰不知道皇上極寵皇後娘娘,甚至為了皇後娘娘廢了後宮,與那宮外的左相大人不相上下。這時候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她可是有掉腦袋的風險。
君無玟喝道:“去!把雪鏡給朕請來!”
產婆立刻連滾帶爬的去找在太醫院做客的第一神醫——雪鏡公子。
片刻,一男子走進充滿血腥味道的產房,撇撇嘴,道:“子錄,本公子不是產婆……”經君無玟狠瞪一眼,才把起脈來,產房內隻剩下三人。
“晤兒,國師剛才說我們的孩子是龍星,子閱家的丫頭是鳳星。但國師說子閱暫時養不動那丫頭,所以要放在咱們膝下養著,等孩子出生了,我便昭告天下說你產了對龍鳳胎。我已經都安排好了,不會叫兒子抹上什麼不光彩。你看好嗎?”君無玟柔聲道。
皇後聽後怔了怔,點了點頭。
雪鏡已經寫好了方子,交給了太醫。剛才他們的談話他可都聽到了,就小聲問道:“子錄,萬一那丫頭的娘不樂意怎麼辦啊?那好歹也是從人家娘身上掉下來的肉……”
“所以才要你出馬。”君無玟說。
雪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子閱那裏就說是生下了一個公子,因體弱,出生時便被江湖神醫帶走了。而你就是那個江湖神醫。”
“什麼!君無玟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你這是欺騙良民你知道嗎?本公子好心好意給你女人開了個方子,你就這麼回報本公子!”雪鏡怒吼道。
君無玟又是狠狠一瞪,雪鏡立刻閉上了嘴,低頭認命。
這時侍女已將湯藥端來,於是二人出了產房。不久後就傳來嬰兒的哭聲,突然間從遠處飄來一朵泛著金光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