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樹心生,是一名性工作者,沒毛病。
盡管這個職業讓人厭惡(性奮),最起碼,有錢賺。
這就夠了。
不想老老實實的工作,不想找人嫁了,但是想要有錢,還能讓自己快樂,這就是她的選擇。
她生病了,很嚴重,性病以及晚期癌症。
沒錢,錢?早花完了,借錢?沒人借。
等死,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或許還能臨死前隨便找個人爽一下,但是她並不想做這些惡心的事。
性工作?隻是工作。
早就有了準備,不幹淨的工作,不幹淨的人,早晚的事,幸運,那就老死或者被打死。
煮上一碗麵,坐在電腦前,看著空白的加載中網頁,發呆。
來電話了。
老大?
你怎麼了?
我要走了。
去哪兒?
很遠的地方,誰都不知道的地方,誰也找不到~
攢夠錢了麼?需要借給你點嗎?走了也好,找份工作,老老實實的生活吧。
嗯!一定會好好的~就這樣吧,老大你……保重。
嗯,一路順風!
再見了!
網頁加載完了,她也沒看的興趣了。
坐在椅子上來回的晃蕩著。
好好想想還有什麼事。
父母?二十歲之前死完了,幸好是我殺的,不然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朋友,老大……沒了!我長這麼大就這一個朋友?難以置信!哈哈哈
自己?嗯~玩一會兒?
滿臉通紅的將“工具”甩到一邊。
一個字“爽”
哈哈哈又餓了……忽然想起來,我還沒嚐過人肉呢?
要不試試?
比劃了一會兒,發現可以給自己“瘦瘦身”
聞著鍋裏的香味,她發現自己可以謹慎一點,畢竟沒吃過這玩意。
吃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飽了,但是還有一些。
不管了。
拿出一瓶白酒,晃晃悠悠的走到陽台,擰開口,咕咚咕咚一大口,倒吸一口涼氣。
“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爽啊!”
她一直很喜歡老爹“白胡子”,即使喜歡也是羨慕。
打開音響,二泉映月走起。
別人說這音樂很悲傷,但她聽這歌一直忍不住想笑,笑得讓人發慌。
她笑的聲音更大了,樓上樓下的人都在罵她,她不管不顧的一直在笑,物業跑過來拍門她也不管,因為們早就鎖上了。
拿上染血的刀,躺在陽台上,一刀一刀捅在自己身上,二胡一直拉著,響徹雲霄。
臉上的微笑一直都在,即使身上疼痛不止。
血流了一地,她還有力氣,舔了一口刀上的血,直直的向著腦袋插入,手鬆了,她也走了,去往了很遠的地方。
她的錢,遊戲10%生活30%借朋友10%借“朋友”10%救助孤兒40%這就是她的全部,除了朋友,便是親人,親人,在他們最難受的時候,她送走了,朋友一個,盡管他生活很不如意,但他現在正在努力,不久就可以完整的脫離了,孤兒?隻是一時的善心,隻是這個一時有點長罷了。
八歲喪母,十九歲親手送走父親,沒有兄弟姐妹,有一個朋友,死亡時間,夜晚12時58分。
她的人生,簡單粗暴,她不悔,不怨,隻是有些遺憾,沒有看到那幾個孩子長大成人,成家立業。
人之將死,其行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