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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薇薇狠狠的咬著唇,直到牙齒感覺到碾碎了血肉,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哎!不要再掙紮了!這些不是夢幻,這些是三年來你強行融入死亡所不斷重複發生的事情,衛思瀾,我能夠苟延喘促支撐這三年已經是極限了,你能不能不要在裝死了?這一切都是命,我們躲不過的!”
“你是誰?誰在說話?有話你出來說清楚,不要躲著我!你在哪裏?”
“我是誰?衛思瀾,我是你啊!阿瀾,現在的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你衛思瀾,知道嗎?以後要勇敢的麵對接下來要走的路,一切的一切雖然都是輪回注定,但可以改變,可以改變那重複發生的劇情啊!阿瀾,不要再沉睡了,這三年你占了衛薇薇的身體,追尋著你心目中的一生一代一雙人,沒錯,明質儲是隻有你一個女人,可以,阿瀾,你不是那個叫做衛薇薇的女人,你的名字是衛思瀾!”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個瘋子,亂講些什麼?”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為什麼百年來,我們一直重複上演著曆史,為什麼你一次次要經曆狼王之毒也不願化去這歲月的印記?我們不是,一直都不是順治與董鄂的續寫啊…”
“你在求我嗎?”
“阿瀾,我就是你,我雖然是你三魂七魄僅留下一魄,可是我也是你最真實的想法啊,如果你覺得是我在求你,那麼,就這樣以為吧,阿瀾,從你把我留在軀殼裏一次次看著他掏心裂肺的疼,一次次嚐著自己悔恨的淚…我隻是你的一魄卻始終不是完整的你,阿瀾,回來吧……”
“回來嗎?”
“是啊,回來,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等你睜開眼的時候,就是天明了!”
是麼?
閉上眼,醒來,就是天明了麼?
天明了麼?
絲絲清涼入腦。
不斷轉變在腦海深處的畫麵似見了蜜的蝴蝶般洶湧的鑽入幹涸了許久的記憶。
剛認得字時,嚷著要學自己名字時,阿瑪高興的哈哈大笑……
兩歲會背吟《遊子吟》,額娘那飽含驚喜的眼神……
三歲嫌棄自己名喚衛歆詩,拚了三天三夜跪在祖宗牌位麵前乞求阿瑪為自己改名,終是自己選字思瀾,衛思瀾。隻因:
水潤藍似瀾,日夜長潺潺。我心豈羈束,思君顫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