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混合著濃濃的血腥味,驀地散了開來。
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抱著一個清秀的小男孩蜷縮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不停在掠奪食物的一群人。
等他們走了,小女孩才將睡著的小男孩放在已經髒亂的床上。從容不迫的將藏在筐子裏的食物掏出來,喚醒小男孩讓他吃下。
“姐姐,你也吃。”孩童特有的糯糯稚嫩的聲音傳來。
“姐姐已經吃過了,快點吃,我們收拾好東西搬到一區住。”少女露出淡淡的笑容,仿佛下一刻便要消散而去。
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不希望能夠過上好的生活,隻希望能夠保護好這個弟弟。讓他一生快樂無憂。思此,不可抑製地露出一抹苦笑。
“你好,我叫雛森桃。你們是今天剛搬來的嗎?”身穿粉衣和服的少女微微一笑。
“我叫日番穀嵌夏,這位是我弟弟日番穀冬獅郎,今後請多多指教。”說此,從身後拉出一個清秀的小男孩,白發碧眼。
雛森桃這才注意到眼前少女的發色和眼眸和小男孩不盡相同,少女的眼眸是淡淡的灰色。似乎透露出無限的滄桑。
“我可以叫你嵌夏姐嗎?”雛森桃小臉上帶著一絲緊張。
“當然可以。”淺夏淡然一笑。
“太好了,嵌夏姐你可以叫我小桃,我就叫冬獅郎小白吧。”雛森清脆的聲音中帶著愉悅。向前傾擁住嵌夏,剛剛的淑女形象頓時全無,速度之快的變臉也沒有讓嵌夏的笑容僵住,隻是淡然對之。同時也奠定了導致冬獅郎以後暴走的昵稱。
“嵌夏姐,你今天要去奶奶店裏幫忙嗎?”
“是啊,你可以在家裏照顧冬獅郎嗎?”萬年不變的笑容依舊浮現。其實仔細一看,以前她的笑容裏似乎透露出些許疏離,而今天的笑容中卻包含了一絲關切,可是一向細心地雛森並沒有發現。
冬獅郎卻注意到了,姐姐一向不喜歡和別人親近,是接受她了嗎,回頭細細看了雛森一眼。不是很漂亮,也並沒有做什麼很突出的事,竟能讓姐姐接受,不由也對她改觀了。
太陽散發出最後一絲餘輝便落下了,嵌夏站在院子裏,皎潔的月光傾瀉在她身上,形成一道美麗的光環。讓從屋子裏出來的冬獅郎不由一愣,仿佛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了。
嵌夏回過頭去,看見自家弟弟正望著自己發呆,“冬獅郎。”下一刻,冬獅郎就撲過來,緊緊地抱住嵌夏,淚水從碧綠的大眼睛裏流出,"姐姐,不要離開我。”嵌夏愣了一下,緊緊地回抱冬獅郎“姐姐不會離開你的。”說著,捏了一下冬獅郎粉嫩的臉頰,揚起大大的笑容。
次日,“姐姐,尿床桃要報考真央學院了。”
“冬獅郎,不可以這麼沒禮貌哦。”
“有什麼關係,她可是叫我小白耶!”淡淡的笑容撫平了冬獅郎的暴躁。卻勾起冬獅郎奇異的感覺。
"姐姐,你為什麼總是笑呢?”
“啊列,大概是沒有什麼可以哭泣的吧。”固然如此回答,可是姐姐的聲音好像是從飄渺的遠方傳來,遙不可及。
冬獅郎長大了以後,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對人生的心已死,沒有什麼事可以大喜大悲,剩下的就隻有冷漠淡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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