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立於風中,兩眼無神,顏色慘白,發髻散亂,好像被什麼力量控製了一樣……
他腰間掛著一張號碼牌,上麵用纖細小篆寫著:01—回魂堂。零點將至他僵硬的嘴一張一合,仿佛在召喚著什麼……
緊接著,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頂陳舊的轎子,抬轎的是幾個黑衣人,還沒等那轎子停穩,那男子就一躍而上,進了轎門,轎子就載著那男子消失在風中……
………………許久………………
“給我潑醒……”在一個陳設簡單的裝飾古典的廳堂裏,一個年少的聲音命令到。
一陣潑水聲過後,那男子方才醒來,他不羈地甩甩頭發。待他看清這一切之後,他竟冷笑了一聲—他正坐在一把陳舊的騰木椅上,左右分別站著六個穿黑袍的怪物,說他們是怪物,還是輕的。因為它們拿著武器的手居然是透明的;坐在男子正前方“王座”上的的怪物頭兒正若無其事地看著他。
“你就是顧靈生?那個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顧靈生?”那個男人不屑地
那怪物頭兒很是疑惑,因為已經有十幾年沒人叫他這個名字了,除了那些悲哀獻靈者……
“你認識我?”怪物頭兒走到男子耳邊,邊說著邊脫下了帶了十幾年的麵具。
那個男人仔細盯著那怪物頭的臉,仿佛那張臉對他來說很有誘惑力,他也沒有想到,方才鬥誌昂揚的少年聲音居然是一個女孩子弄出來的,男子邊看嘴裏還嘀咕著:原來,沅陵蝶皇魂還有讓人變性的作用(上古神獸,在所有神獸品種裏是基因最優秀的,隻是沅陵蝶皇是雌性,與女性靈術士是排斥的)……
那怪物頭兒還是不相信那男人會認識自己,他轉過身去仔細的琢磨,在他掌心已經凝聚了最大輸出的靈力,他也知道他麵前的這位,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弑靈術……”靈生的掌心對準了,那最大輸出的靈力全部灌注在這一咒之中,成不成功,就看運氣了。
男子雙臂張開,擋住了……但男子還是連椅帶人一齊飛出一米以外“可以啊!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你……但對我來說,這太小兒科了,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實力……”
男子伸出右手,掌心對準靈生的額頭念到:噬魂訣。
接著,慘叫聲在複魂堂盤旋徘徊,噬魂訣的威力讓靈生頭疼欲裂,仿佛靈魂要和肉體分離開來般難受。看到自己的頭兒被人欺負,那些怪物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可還沒等它們拿起武器,它們就被男人強大的靈力震懾住了。
終於,靈生倒下了,七竅流血,鮮紅的血液從靈生的鼻孔流出,滴到袍子上,順著袍子的褶皺,一直流到了他掛在腰間的玉佩上。
其實說來也慘,靈生從小就是個命運多舛的孩子,在生靈生以前,顧家在榆鎮可是聲名顯赫的家庭。他父親是個口技人,母親經營著了一個布莊,日子過的很是不錯。到後來生靈生那段時間,顧家離奇隕落,賣掉了瑜城裏的宅子,才生下了他。他們全家都搬去了鄉下叔父家裏去住了,這孩子說來也奇怪,自生下來就長了個女孩兒模樣,他鄉下的叔父第一次見他還有點不喜歡呢!
到他五歲那年,他母親患上了惡疾,將不久於人世,這已經足夠促使他幼小的心靈破碎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的父親因為一場天災逝世了。可奇怪的是,他父親出殯的那天他的母親竟奇跡般的康複了。在那個可喜可悲的夜裏,他的頭發瘋狂生長,到第二天,已經漲到了兩三尺長,愈加像一個女孩子了。他的爸爸在臨死前給他留了三樣東西—一封信;一塊玉佩;一本腹語術秘籍。